水琉璃和白羽凰的確到了冥域,大鬧了冥宮一場,更是一把火燒掉了殷離落的老家。他們的想法很簡單,如果冥宮被毀的消息傳來,恐怕殷離落會憤怒地返回冥域,到時候在冥域上一決生死。雖然說是在殷離落的老家應戰,可是真正有威脅的東西都已經被他們毀了,有白羽凰為水琉璃壓陣,對付殷離落不成問題。
可是他們沒有想到殷離落在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卻並沒有想要返回冥域的想法,反而多番轉移。他的行動讓蒼邪不得不冒險向水琉璃二人傳遞消息,否則一旦給殷離落足夠的消息讓他帶領大軍開始進宮,損失就難以預料了。
水琉璃和白羽凰的確收到了風蠱的消息,隻不過這個風蠱已經不僅僅是蒼邪當時發出的風蠱了,因為他的最後一句話是:“我在五陰城等你,明日子時,五陰山頂。”
水琉璃皺眉銷毀了那個風蠱,對白羽凰重複了一遍從風蠱中的來的消息:“恐怕你師兄被發現了。”說完這句話,水琉璃有些擔心地看向白羽凰。
白羽凰的臉色很不好,但是看到水琉璃擔心的神色,也不由得緩和了許多。“殷離落這麼做應該完全是為了你。”白羽凰轉過頭看向水琉璃,長歎道,“丫頭,還是我拖累你。”
水琉璃白了他一眼:“什麼拖累不拖累,鬼話。”
“嗬嗬。”白羽凰輕笑一聲,點頭間,隻覺得心中一暖,“嗯,是鬼話。不過丫頭,這五陰山之約你真的要赴嗎?”
“當然。你以為我會怕他?”水琉璃自然知道蒼邪在白羽凰心中的地位,所以故意不提自己此去是為了他,而隻說是與殷離落的意氣之爭。可是,白羽凰又如何看不出水琉璃真正的心思呢?白羽凰將水琉璃輕輕摟在懷裏,一向桀驁的他,此時也隻剩下柔情。
第二日,子時。
五陰山是坐落在五陰城外的一座大山。此山極為怪異,它的陰麵樹林茂密,而陽麵卻是寸草不生。陰麵的樹林裏長滿了普通的樹木,可一旦這些普通的樹木被移植到陽麵,卻會立即枯萎死亡,甚為怪異。而怎麼茂密的山林中卻不見任何飛鳥和大型的動物,僅有極為小巧的生物和昆蟲才能生活其中。這陰麵的樹林裏生長著各種各樣名貴的草藥,可即使是經驗再豐富的藥農,都不會來這兒采藥。因為在這五陰山有個傳說,你在陰麵的樹林裏才走的是藥,可留下的,卻是性命……
五陰山的陰麵森林的入口立著一個巨大的石碑,上麵的字跡已經有些模糊了,可隱隱約約還可以看出是“生人止步”的字樣。水琉璃和白羽凰站在入口處,仿佛沒有看到那駭人的石碑一樣,直接走進了樹林之中。
五陰山水琉璃並不是第一次來,雖然她是苗疆的藥師,可是很多草藥是隻有乾巫才有的,所以她也曾多次潛入乾巫來,對於這五陰山,也算是頗有了解。所以兩人沒有任何耽擱,一路上,水琉璃跟白羽凰講述了五陰山的特殊情況。
“這個五陰山之所以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應該是因為千年之前有人改變了這座山底下的地脈。”避開山林中的危險生物,水琉璃環顧四周,突然笑道,“現在時間還早,帶你去看一個有趣的東西。”
說完這些,水琉璃主動牽起了白羽凰的手,然後拉著他用一種奇怪的步法開始行走。每一次白羽凰都感覺他們會撞上眼前的大樹,可每再往前走一步的時候,麵前的大樹往往會突然消失了,讓他們恰巧躲開。而水琉璃卻沒管這些,這是緊緊拉著白羽凰的手,嘴中小聲地念著一切奇怪的話語,白羽凰仔細一聽,鬱悶,竟然說的不知道是哪一國的語言,他聽不懂……
就這樣大約走了兩柱香的時間,水琉璃突然聽了下來,清冷的聲音傳入白羽凰的耳中:“到了。”
“到了?”白羽凰不解地看看四周,滿眼蒼翠茂盛的樹木,似乎與以前沒什麼不同啊?
水琉璃看到了他的詫異,輕輕一揮衣袖,前麵的藤蔓就這麼分開,露出一口枯井。“走,我們下去。”說完這句話,水琉璃率先向井中跳了下去。白羽凰隻覺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想都不想,立即跳了下去。
眼前漆黑一片,白羽凰頓時覺得自己快要暈厥了,因為一跳入這井中,他立即就感覺出這口井出奇的深,而水琉璃不會武功,豈不是……想到這,白羽凰立即抽出身後的龍瀲寒刃,拔刀劈向一旁的井壁,不過可並不是為了減緩下落的速度,反而是為了接著刀劈到井壁產生的反作用力加快自己的下落速度,好讓自己追上水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