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白羽凰身上的繩索,整艘大船順利的進入了弱水三千穀……在踏入實地的一瞬間,所有人都呆住了。震撼!真正的震撼。
在弱水上一望無際湍急的河流,此時完完全全地消失呈現在眾人麵前的,是一個巨大無比的樹木。這個樹木幾乎有上百米高,幾乎籠罩了整個天空。讓所有人驚奇的是,這可大樹從樹幹到樹枝竟然都是晶瑩剔透的冰藍色,一片片樹葉如同冰藍色的水晶雕刻而成的,在太陽的光輝下折射出炫麗的色彩。如果不是因為親手摸到那些樹葉真實的觸感,所有人都不會相信這棵晶瑩剔透散發寒氣的樹木竟然是活的。
“這棵樹的名字叫弱水冰心,可以說是弱水三千穀入口陣法的法眼。整個弱水三千穀一共有三棵弱水冰心樹,這三棵樹被先祖移植到這湍急河流中,不僅僅利用陣法減緩了水流,更是利用這樹凝水成冰的特性,構造出了一個千米厚的堅冰陸地。而整個弱水三千穀,就是建立在這巨大的冰層之上。三千穀內沒有一塊土壤,所有的植物、生物都是生活在這冰層之上。”
水琉璃親切地摸了摸弱水冰心樹,隨著她的撫摸,整個弱水冰心樹都微微顫動這葉子。晶瑩剔透地葉子紛紛落下,像是在歡迎歸家的遊子,將水琉璃籠罩在如夢如幻的冰藍色的炫麗世界中。水琉璃抱著小貂,看著這高不見冠的,癡了;而白羽凰看著此時美不勝收的水琉璃,就差沒有化身為狼撲上去了。可是當兩個人回過神來的時候,突然發現周圍的人都不見了。
“丫頭,這是怎麼回事?”白羽凰一把拉住水琉璃,生怕下一秒她也會消失一樣。不過長期跟在水琉璃身邊,對於這些奇異的事情,白羽凰已經從一開始的驚訝成功過渡到了見怪不怪甚至開始自行分析的地步了。“是不是又有什麼陣法之類的?”
水琉璃點了點頭,瞥了一眼白羽凰的手,卻是沒有把它甩開。“我們弱水三千穀最擅長的就是迷幻和陣法,這裏可是三千穀最核心的地方,在我們分心的時候從我們手上帶走什麼人是沒有問題的。”
白羽凰點了點,一臉深信道:“是啊是啊,想當初我不就是被你這麼迷上了然後就再也解不開了麼?”
“你!”水琉璃嗔怒地看他一眼,扔出懷中的小貂一指白羽凰道,“小貂,上!”
“不要啊!!”於是,在水琉璃的帶路,白羽凰的竄逃下,兩個人終於離開了弱水冰心樹,開始向弱水三千穀的大殿,也就是穀主所在的方向走去。
“嘖嘖,死老頭,打什麼破賭,最後竟然讓本尊來給他當打手。嘖嘖,這種欺負小輩的事也就他幹起來不害臊。”
一棵無比巨大的弱水冰心樹上寒氣逼人,即使是弱水三千穀裏的人,修為不夠的,看到它也要繞路走。不過此時,巨大的樹冠上竟然蹲著男人。此人看起來大約三十多歲,滿頭黑發隨意一紮,一雙劍眉如刀刻般飛入鬢角。那雙彎彎的桃花眼微微眯起,邪魅中帶著獨具一格的滄桑,明明看起來隻有三十多歲的他,卻仿佛看透了人世間的事故冷暖,隻要一眼,就能把人輕易看穿。一身普通的黑衣卻在他的身上傳出了無比淩厲的氣勢。此時的他整個人就如同一把入鞘的刀,隱藏著危險,卻不自覺地流露出冰寒。
“真不知道是那個人那麼大的本事,竟然把那個冰丫頭弄到手了,厲害,厲害。”黑衣人一邊唏噓著,一邊摸摸光滑的下巴,卻忍不住把目光投向了遠方。
“咦?”突然,黑衣人有些不解地撥了撥眼前的葉子,輕聲嘀咕道,“怎麼冰丫頭什麼那個人那麼像我家小三子?嘖,離開中原太久,連皇帝都換位了,不知道小三子現在怎麼樣了。等把老怪的這個賭約還了,我也該回去一趟了。”
說完這些話,黑衣人轉眼間就消失在了層層樹葉之中,隻不過,卻沒有帶起一片樹葉,引起一絲波瀾……
“我說丫頭,好端端的幹嘛要把我們分開?該不會是打著老丈人考研女婿的打算吧。嗯嗯,信上說的好像就是這個意思。”雖然和影衛們失散了,可是白羽凰卻一點也不著急。他一邊拉著水琉璃柔軟冰涼的小手,一邊欣賞沿途的獨特風景,還不時地說上兩句,逗一逗水琉璃。
水琉璃根本就把他當作空氣,隻是拉著他的手,小心翼翼地避開一些陷阱。之所以沒有回嘴,其實是水琉璃心裏也有些這麼認為。雖然說她這次前來看起來其實洶洶,可其實上是為了掩飾自己心中的羞澀。畢竟她的身份擺在那裏,苗疆藥師、又是無音琴的傳人,想跟一個中原男子結婚甚至是離開苗疆,可以說是非常困難的。不過好在因為水閻的出現,苗疆神子已經默許了水琉璃和白羽凰的事。現在這唯一的問題,就是弱水三千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