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酒樓之後,水琉璃一手牽著水憐兒,一手牽著白羽凰,靜靜地往前走。她的臉色很平靜,看不出任何情緒的波動,可是越是這樣,白羽凰看著就越生氣,越心疼。
“丫頭。”終於,在走到了城門口的時候,白羽凰忍不住了,他將水憐兒交給白影和黑影照顧,然後一聲長嘯。隨著他的口哨聲,一聲嘹亮的嘶鳴聲從城門外傳來,正是好久不見,白羽凰的馬兒黑奕。水琉璃懷裏的黑貂輕呼一聲,肉乎乎的小爪子討好似的拍了拍水琉璃的手,然後“嗖”得一聲從水琉璃的懷中躥了出去,歡快地跳到黑奕的頭上。
白羽凰拉著水琉璃快速地越到城門外,水琉璃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白羽凰就帥氣地飛身上馬,然後飛快地摟著水琉璃上了黑奕。“駕!”一聲長喝之後,黑奕立即長嘯一聲,帶著背上的兩人飛奔起來。
白羽凰將水琉璃放在自己的前麵,黑奕的速度快到了一種極致,水琉璃能夠清楚地聽到風在耳邊嘶鳴,周圍的景物快速後腿,水琉璃不由自主地摟住了白羽凰放在自己身前的手臂。很硬,很牢靠,也很安全。水琉璃不由自主地勾起嘴角,微微傾下身,在白羽凰粗糙的大手上狠狠地 咬了一口。
“啊,痛——”白羽凰怪叫一聲,不過很明顯,其中有很大的成分是故意的。水琉璃回過頭飛了他一眼,白羽凰幸福地被自己的娘子飛中……
看著水琉璃的心情重新變好了,白羽凰也慢慢地放慢了速度。黑奕鄙視地嘶鳴一聲,不再理睬白羽凰,反而和黑貂高高興興地聊起天來。一匹馬,一隻雪貂,似乎沒有任何語言不通的問題,看的水琉璃和白羽凰一陣無語。
“說不在意是騙人的。”看著一馬一貂的可愛模樣,水琉璃開始緩緩地開口,“我來到中原之後,自認為為了中原也做了不少事情。但是事到臨頭,他們卻是抱著在毀滅血紅獄的同時也把我拖下水,你說我怎麼可能不生氣呢?不過呢,這種情緒也隻是一瞬間的事。”
水琉璃看著身後的人,嘴角微微勾起:“不過呢,在出酒樓之前,我就已經不生氣了。”
“不生氣了?”白羽凰微微勾起嘴角,他似乎,有些理解自家娘子的想法了。
“我雖然父親為中原人,可是自幼在苗疆長大,在苗疆學得一身本領,更是在苗疆融入如此的地位,當我在聽到中原人這麼設計我的時候,第一反應是憤怒,但是很快我就覺得,根本沒有這個必要。”捋了捋額角的亂發,水琉璃笑道,“我不在乎,整個中原武林,你才是我唯一牽掛的東西。我的性子本來就亦正亦邪,或許在你們中原人的眼光中,我的邪性遠大於正。可是這又有什麼關係?我活得瀟灑、自在,我在乎的人會站在我這一邊,而得罪我的人必將遭到我十倍的報複。既然這樣的話,我還有什麼好生氣的?”
“嗬嗬,不愧是我的女人。”白羽凰大笑著把水琉璃摟到自己的懷裏,這樣邪魅的水琉璃,這樣亦正亦邪的水琉璃,才是最吸引他的地方啊。
“丫頭,你放心好了。”白羽凰的下巴抵著水琉璃的頭頂,緩緩地開口,雖然很緩慢,可是水琉璃卻能清楚地感覺到這句話的真實性,“如果有人欺負你,不管他是誰,我都會讓他付出生不如死的代價……”
斧山,當初為了就紫影的時候,白羽凰倒是在黑貂的引導下來到了斧山。後來他們雖然也來這兒遊玩過,但沒有人想得到,這斧山,竟然是五十年前血紅獄獄主的隕落之地。
兩人一邊登山,一邊聊著五十年前的往事。
“當年血紅獄的獄主沒有死麼?”輕輕鬆鬆地被白羽凰抱在懷裏,水琉璃一邊打量著四周的景致一邊說道。因為根據魔尊關山燕的說法,當年與血紅獄獄主的大戰之地在斧山的陡峭一麵,必須從陡峭的一麵上去,才能找到當年的遺跡。所以水憐兒被影衛們看護著,白羽凰抱著水琉璃就這麼上來了。
斧山的這一麵雖然陡峭,但因為兩人所處的位置還不是很高,所以也並非沒有落腳的地方。雖然把水琉璃背在身後會讓自己的登山行為變得輕鬆很多,但是白羽凰並不想把水琉璃一個人孤零零的放到身後,因為如果這樣的話,他就無法第一時間發現背後的危機,相比之下,把水琉璃抱在懷裏就要安全很多。水琉璃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反正現在這斧山的陡峭程度對於白羽凰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問題,水琉璃也樂得被白羽凰抱在懷裏。
聽到水琉璃的話,白羽凰立刻答道:“我聽師傅說,當年他們與血紅獄獄主的戰鬥,是從弱水三千穀開始的。也許是因為宿敵的關係,每一屆的血紅獄獄主都想去弱水三千穀搶奪弱水冰心,隻不過上一屆的獄主可沒有這麼好運,非但沒有成功地搶奪到弱水冰心,反而自投羅網,聽說是苗疆的神子準確的預測到了血紅獄複出的時間,所以當獄主到達弱水三千穀的時候,等待他的是所有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