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純良敦厚,怎麼可能逼宮謀反!分明是你們居心叵測,這門不能開。”駐守皇都城門的必然是皇帝最信得過並且千挑萬選的人物。
但是再如何千挑萬選,勇猛出色的人物,都敵不過在沙場征戰多年的將軍,沒有見過鮮血必定不會殺伐果決。
皇城被破是早晚的事,一將功成萬骨枯,帝王也是一樣的,血流成河這隻是開始。
櫻骨並未進城,而是下馬,立在那守門侍衛長身前,恭敬的摘下了自己的頭盔,向他致敬,這是他們對可敬的對手的尊重。
右手高舉,一路過關斬將,高呼勤王救駕的名號。
還在睡夢中的太子驚醒過來,眼前的形式不容他多想,派出了自己能調動的所有人手,開始了成王敗寇的混戰。
“太子逼宮了,快跑啊——”
“太子要謀朝篡位了——”
“走水了,走水了——”
“我等是奉命前來捉拿謀反者,反抗者殺——”
……
還未出東宮,外麵冗雜的喧嘩已經把太子的頭腦衝昏,再加上刀戟碰撞出的金戈聲,肆虐的火舌,到處潑灑的鮮血……
這些視覺聽覺都讓從小錦衣玉食的太子,直接懵了。
這是怎麼回事!
“太子為今之計,隻有將計就計,逼宮篡位。”身邊唯一鎮定的是太子傅,太子倚重多年的謀臣。
在說話間,將一塊當年皇帝禦賜的金牌鄭重的交付在太子的手中。
兩兩相握的手中,隔著堅硬的金屬質地的令牌,他們彼此都感覺到自己濡濕的汗意,和輕微的顫抖。
“這……”
“太子,已經沒有時間了,外麵前來的正是鎮南將軍,老臣正好有他的把柄在手,我們可以一舉攻進皇上的驚鴻殿,這天下還有誰可以置殿下與不義。”太子傅隻好加把火,聲色俱厲。
“這……”
“太子不孝不義,將士們,殿下說死活不論,得太子人頭者封王拜相!”門外東宮的侍衛正在拚死保駕,已經漸漸顯出了不敵之態。
火燒眉頭,容不得他不著急了。
“老師,逼宮!”此時的太子,被外麵的鮮血和不斷迫近的死亡的壓迫感逼迫得沒有辦法,隻能咬牙一搏。
可是他那裏知道,推開這一扇東宮的門,迎接他的並不是光明的前程,而是萬丈深淵,一具枯骨。
事情比預想中更加順利,其間所遇見的抵抗都隻是走形式,這些也更加讓太子感到不安。
“老師,這會不會有詐。”
“太子,是以至此,根本沒有了懸崖勒馬的可能。”
“將士們聽令,包圍驚鴻殿。”
太子覺得這一切來得太過順利,讓他覺得恍然如夢。
一行人以太子為首進了驚鴻殿,但是殿裏的不是當今聖上的斥責,而是血流成河,屍體橫縱。
“父皇,父皇!”太子和在場的臣子都被震懾住了,哪裏還有什麼當今聖上,早就是一具屍體。
“當今太子弑父篡位,為天下所不齒,人人得而誅之!而今十三皇子為父報仇,勤王救駕,爾等還不放棄抵抗,速速就擒!”
這一聲高亢的曆吼,字字誅心,直戳進了驚鴻殿的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