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姐姐!”
無論櫻傾離怎麼叫,榕樹還是榕樹,並沒有一絲一毫的特別,倒是蘇春宮外傳來的喧嘩的人聲。
“……”
“剛剛那一道耀眼的光芒到底是什麼?”
“是神跡,是神光啊!”
“……”
“皇上,剛剛發出的神光正是從皇後娘娘的寢宮散發出來,真是天佑我朝啊!”
“去看看。”
這些冗雜的聲音都被櫻傾離自動過濾掉了,倒是最後一個溫潤如玉的少年的嗓音讓她一個激靈。這樣大的動靜,居然將那個腹黑果決的少年引來了,不知是福是禍,還是小心應對,畢竟身在後宮,她一人的舉動牽係的可是整個櫻將軍府,容不得她不謹慎。
迅速的整理好了妝容,調整好了表情,既然入宮當然還是要在必要的時候表演好自己應該表演好的角色。
還未走出多遠就迎麵撞見了入得院來的少年皇帝,趕緊俯身一福,道:“妾不知陛下前來,有失遠迎,還請陛下恕罪。”
這一席話說得真真是弱柳扶風,我見猶憐,美人如玉,拓跋玉上前將她扶起來,一副夫妻伉儷情深的模樣。
一眾宮人都低眉斂目側立一旁,心底都念叨著非禮勿視。
“聽聞皇後這裏有神光乍現,不知皇後可曾看見?”拓跋玉將櫻傾離攬過,用自己堅實的胸膛替她擋住了還有一些微涼的風。
曾幾何時,那個偏偏纖細的少年郎也不知不覺成長到了如今這樣偉岸的身材,櫻傾離心底被這樣小小而細微的舉動溫暖到了,卻是心中五味雜陳更加複雜,拓跋玉於她來說,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呢?
心底曾經堅硬的石頭似乎有了龜裂的痕跡,她已經不知道有一天心底堅硬的頑石會不會有化成塵埃消失不見的一天。
櫻傾離的慌神不過隻是那麼一瞬的事,側過臉笑得溫柔大方,道:“剛剛是有神光出現在這榕樹之上,但是倏忽之間就消失了,妾還以為是錯覺呢。看來啊……”
“看來什麼?”拓跋玉笑意盈盈的看著櫻傾離,好奇的看向她。
“看來是有神仙春風一顧,庇佑我朝像這榕樹一般繁榮昌盛。”
“哈哈。皇後真是巧舌如簧,我心甚慰啊。”櫻傾離這話倒是說進了拓跋玉的心底,哪個皇帝不喜歡人說自己的朝代是繁榮昌盛的,如果說這話的人是自己十六抬大轎抬來的皇後那另當別論了。
說著,彎起食指在櫻傾離的鼻尖那麼輕輕一點,開心得毫無防範,眉眼彎彎。
看得櫻傾離為之一愣,這個動作……
“阿離,以後我就叫你阿離。”拓跋玉將下顎輕輕的放在了櫻傾離的肩窩,蹭得櫻傾離癢得笑出聲來,但是接下來拓跋玉在她耳邊說的話卻叫她如墜冰窖,動彈不得。
他說。
“我知道你就是邵安斷橋邊的阿離,不管你到底是什麼樣的身份,你從現在起,隻是我的阿離。”
阿離,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