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貳拾玖】
“這是誰幹的!”在櫻傾離快速的將裙擺放下,但是她的速度再快又怎麼快得過人的視線。
腿上還是黑紫色的枯萎的葉莖狀,其狀可怖,完全無法遮掩,就這樣生生的撞進了拓跋玉的眼底。
隻見他一聲驚呼,就閃到了她眼前,眼見著就要將櫻傾離的裙擺撩起來,櫻傾離一閃身錯開了。
“事到如今,你該知道的也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也知道了。”櫻傾離站在離拓跋玉盡量遠的地方盈盈而立,渾身散發著巨人於千裏的孤絕感,讓拓跋玉想要上前幾步把最近整理好的思緒和言語都告訴她。
“阿離,你……”聽我說。
“你早就知道我不是櫻傾離,隻是一個禍亂的小妖精,什麼欺君之罪都是我的錯。如今我隻求你,放過將軍府的上上下下,他們都是無辜的,絕對是沒有二心……”
櫻傾離,不,現在的是將離。
她低著頭連珠炮一樣的字句無意識又絮絮叨叨的從口中蹦將出來,這些話讓拓跋玉既感到無奈又感到好笑,他趁著她正黯然不注意之時,上前將他圈進自己寬厚的懷抱裏。
將離一個不查,被拓跋玉圈住,掙紮不開也就斷了前麵所說的話,剛剛開口又要繼續開罵,卻被拓跋玉將她一把橫抱而起再次打斷,向床榻走去。
當然了,將離的拚命掙紮一直不曾間斷過,但是一個受傷沒有恢複元氣的小妖和平凡的女子沒什麼分別,這些日子拓跋玉日見拔高的身形,早已看不出少年的模樣,逐漸的有了成熟男子特有的魅力,忽視掉她的掙紮是綽綽有餘的。
拓跋玉輕輕的把將離放在床榻之上,溫柔的說道:“阿離,你是不是邵安斷橋邊的將離。”
“你……怎麼會知道……”拓跋玉的話像是定身咒一般,讓將離忘記了掙紮。
“你可還記得十年前邵安斷橋邊那個快要死掉的少年,那個你說等了三百年的人。”拓跋玉一邊說話分散著將離的思緒,一邊將將離的裙擺撩開,一雙冰涼的手輕輕的撫上那黑紫色的傷口。
將離本體是一株芍藥,哪裏經得住滾燙的茶水澆淋!
清晨那四妃前來請安,這剛走就看見將離的腿成了這樣,看來那四個女人都不是什麼好茬,這後宮該是要好好整理整理了。拓跋玉是何等聰明的人,這樣的傷一眼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你?”看著蹲在自己腳邊查看自己傷勢的拓跋玉眼底閃過擔憂而心痛,將離許久許久之前的記憶似乎是撕開了一絲裂縫,“你是……?”
“嗯。”
“那……司徒果是誰……”
“是……我叔叔。”
“你利用我!”將離一把抄過枕頭向拓跋玉砸去,拓跋玉也不躲,任她打著也不還手。
“你聽我解釋,那是誤會!”他急著想要向她說清楚,但是眼前的將離完全聽不進去,拓跋玉怕她這樣傷到了自己伸手將她的手捉住了。
“嗚!”哪知將離順嘴那麼一咬,牙關緊閉,銀牙滲進了拓跋玉的血肉裏,伴隨著的還有將離的眼淚,滑進那傷口裏更是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