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啊……”流蘇急得要命,昨日就已是不舒服,現在又這樣,怎可讓她安心?
“我說不準去!”清冷的話語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身上散發的威嚴讓他們三人不敢反駁。
流蘇不甘心地緊抿著唇瓣,在安若璃的示意下和兩個侍衛退出了房間。
好累,真的好累!安若璃的臉上突然緩緩地落下一滴淚,蜿蜒著流進她的嘴裏。
好鹹!好澀!
就像她的心!澀澀的泛著酸。
她的腦海迅如閃過那個溫暖如春的男子,心房的痛不禁又加上一分。難道……是他們出事了?
已是深秋時節了,院裏的樹木隻零零星星地掛著幾片枯敗的葉子,晃晃悠悠地不肯離開。空氣裏彌漫著一種壓抑的氣氛,讓安若璃的心裏悶得慌。
已經第十天了,鬱墨言隻在第一天的時候來過,此後便沒來了。衣食住行倒是安排得妥當,一切都很細心。
安若璃抬頭看向陰鬱的天空,翻滾的烏雲後麵似乎在醞釀著一場大的風暴,如若降臨,便可傾覆一切。
內心的不安在瘋狂地滋長,她的手撫上依舊有些疼痛的心房。經過幾天的折磨,她的臉色愈是白得嚇人,人也瘦了一圈。
長長的走廊上,流蘇邁著有些遲緩的腳步,眼睛看向近在眼前的宮殿,眼裏滿是猶疑不決。
正躊躇著,卻是想到安若璃消瘦的身軀,不由緊抿了唇,提裙向殿內走去。還有些狐疑今日怎麼沒人把守,提起的手正欲敲門,屋內傳來的話語硬生生地止了她的動作。
“你確定沐風掉下了懸崖?”略帶了些遲疑的問話響起,這聲音分明就是鬱墨言。
“屬下不敢妄下定論,但是據附近的山民所說,當時馬車裏確實還有一人。”一個恭敬的聲音回道,“這是屬下在崖邊找到的。”
說著,恭敬地遞上了手中的玉佩。那赫然便是沐風掉落的玉佩。
鬱墨言將玉佩握在手心裏,冰涼的觸感由手中嵌入心扉。他沒想過要他的命的,從來沒想過,他隻是不想放開安若璃,僅此而已。可是,他似乎親手將她推得更遠了。
璃兒,如果你知道了這件事,你還會原諒我嗎?
“朕,是不是做錯了啊?”輕聲的歎息,夾雜著些許的無奈,讓他的聲音聽起來竟帶了絲滄桑的味道。
身後的侍衛沒有回話,隻是恭敬地站著,這個問題,怎樣回答都是一種錯,不是嗎?
“這件事不準告訴任何人,否則唯你是問。”轉瞬便又恢複了帝皇的雷厲風行,仿若剛才頹敗的人並不是他,“還有,召回所有的侍衛,不要再追捕了。”
“是。”侍衛恭敬地應了一聲,正屈身準備告退。
“等等,派人下懸崖去查看,看看能否找到屍體。”想了想,鬱墨言還是下了命令,他的心裏抱著絲僥幸,也許,他還活著也不一定。
“這個……”一旁的侍衛麵露為難之色,“稟皇上,那懸崖有如萬丈深淵,屬下找過下去的路,但是遍尋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