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作為首領(1 / 3)

那天之後,艾克斯和另外一個夥伴和漢森一起,去城衛大廳那兒請求加入,在威爾遜和諸多城衛的見證下,他們也成功加入了這個隊伍。漢森很高興,這樣隊伍裏所有夥伴的財源也就確定了。然而艾克斯和那個夥計和初來乍到的漢森一樣不知所措——大概也是因為那些從未見過的宏偉建築群,以及眼前這個奇怪的隊長突然對自己的老大“英雄”的稱號。

他們很快就領到了服裝:一身紅色的緊領內衣,外加一層薄薄的褐色皮甲,隻覆蓋住腹部和胸。漢森領了一把耐用的弓,以及一把短劍;艾克斯仍然是大斧不離手。

他們開始上崗的這幾天,卻出人意料地沒有什麼事情發生:雖然威爾遜提醒過他們兩個,越是熱鬧的都市越是容易萌發犯罪,但是這幾天卻真的很寧靜,沒有什麼事故需要他們拔出武器震懾,或是馬不停蹄地從這裏趕到那裏。

漢森和艾克斯一次有幸還在城牆上值崗——不過是在城牆上隨處可見的小要塞裏負責開關大門罷了。不過他可是第一次登上這種石製的城牆,感覺神奇又堅固。漢森以前隻見過木頭城牆,他以為那種已經夠雄偉的了。不過這次才刷新了他的眼界——每一塊磚都感覺是奇跡,包括磚縫裏的苔青。

那天發了第一次工資後,漢森他們把全隊的薪水湊在一起,收入已經略大於支出了。漢森欣喜若狂,但是還不夠。他下定決心繼續努力,也勉勵夥計們這麼做。這下財源問題算是解決了。接下來就是漢森更為關心的問題了:人心。

想到出村的時候的情景,所有的人都如此擁戴艾克斯——一個貴族的後裔。而如今,因為自己的身份,他吃盡了苦頭:被南方人看扁、被曾經的同伴懷疑與猜忌、在大廳裏被身份權威比自己高的人戲耍…他意識到,以後這樣的事還會更多,貴族還是會騎在自己頭上。

這天漢森值得是夜班,城樓上。雖然前幾天太陽肆略,但現在的雨缺嘩嘩地下個不停。漢森獨自一人站在城牆上的要塞門口,既不想向前一步,被大雨淋濕;又不想往後退,陷入無聲的世界與隻有燭光的黑暗。

他伸出手來,感受一下雨的清涼,那雨卻冰冷地足夠讓他打個冷噤,又不得不把手收回去。天上的黑雲仍然密布著,看來這幾天都是雨季了。

“漢森,你找我?”說話的是艾克斯,從城牆下上來,盯著一大塊防雨的獸皮,見了漢森,便趕緊走進要塞裏,整理濕漉漉的身體,漢森沒有回答他。

“好大的雨…全身都是…”艾克斯一個人嘀咕著,漢森還是不作聲響,還是在默默地遙望著黑暗,像是在看雨。兩個人各忙各的,隻有雨聲在作答。

終於,艾克斯擦好了新得的城衛服,回頭看著漢森的背影發愣。“什麼事,漢森?”

“艾克斯。”漢森緩緩又冷冷地開口,“這個隊伍發展到現在,算是基本穩定了。”

“嗯。”艾克斯也不多說,這不像他。

“但是我知道,除了錢與其他意外,看不見,摸不到的東西也會影響整個隊伍的走向。”漢森把聲音抑製得很低。

“我明白,所以到底是什麼事?”

“我心裏麵都知道,就算當初因為對未來美好的幻想而出發,但是,總有一天,無情的歲月會衝淡掉一切激情與渴望,隻留下麻木。”

“…什麼?我不太懂…你是說,我們以後都會沒有激情與渴望地生活著?”艾克斯問道。他發現了什麼異常。

“嗯。”這詞從漢森嘴裏出來,惆悵又無奈。

“其實,我是想說,艾克斯。我想讓你,今後,來當這個隊伍的首領。”

空氣與雲雨驚訝到鴉雀無聲。

“不,不行。”艾克斯的回答出人意料地冷靜。看來,在晚上,人們都撕下了或厚或薄的麵具變成了不為人知的模樣。就算再傻的人,也平靜淡定得不可理喻。“無論什麼時候,你永遠是這個團隊最好的領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