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綺年,你怕不怕?”蔣靜手裏拿著白晃晃的刀子漸漸逼近,臉上是嫵媚的笑容,眉眼彎彎,仿佛狐魅。
綺年被她逼入牆角,隻覺得渾身都是汗,一顆心高高懸起,竟似要蹦出胸膛。
“薑綺年,你逃不掉的,我馬上就要抓住你了!”蔣靜一張臉已經扭曲,綺年看清她穿著鮮血染紅的婚紗。她麵目可怖地說道:“我差一點就成了陳霆鈞的新娘,都是因為你!告訴你,你休想把他搶走!我要你死,這樣就永遠不會有人來和我爭,他就會是我一個人的。”蔣靜絮絮不止,麵容已經模糊掉,綺年卻隻覺得越來越可怕。她想大叫,卻叫不出聲音;想逃跑,也使不出力氣。她隻好全身倚在牆角,驚恐地睜大雙眼,看著蔣靜手裏的刀,向自己刺過來。
“等一等!”啊,是陳霆鈞,他來救我了!綺年在心中歡騰。
蔣靜見陳霆鈞來了,馬上恢複容貌,又變得美豔,她綽約地走向陳霆鈞,抱住他,將刀遞給他,鮮紅的嘴在霆鈞耳邊說道:“霆鈞,你們已經分手了,去,殺了她,一切就都會結束了。”
綺年驚訝地望向霆鈞,仍然無法說話。她焦急地望向他,渴望著他來拯救自己。
陳霆鈞卻接過刀,一手摟住蔣靜,一手將明晃晃的刀對著綺年,他們倆笑著,漸漸地逼過來。
綺年眼淚流下來,心裏大聲地說著:“不要啊,不要啊,”可是口中竟還是無法發出聲音。
眼看著,他們已經近在咫尺,綺年幾近瘋狂。她恐懼,失望,憤恨。她看見陳霆鈞穿黑色的襯衫,整片胸膛裸露在外,嘴角仍然掛著一絲邪笑,他望向綺年的眼睛,分明還裝著溫柔。他對著綺年無聲地說話,綺年隻看口型,原來他在說;“我愛你!”
綺年睜大眼睛,隻見霆鈞突然將刀刺入蔣靜的心髒,血冒得那麼高,直刺衝天,看得綺年呆住了。
陳霆鈞丟開一臉錯愕的蔣靜,過來抱住綺年,“沒事了。”他說的溫柔,可是綺年仍然心驚,隻覺得他陌生。
“綺年,綺年,你醒醒啊!”耳畔傳來陳霆鈞急切的呼喚,綺年悠悠睜開眼睛,頭痛欲裂。
啊,原來是場夢。她有些呆愣地看著眼前心急如焚的陳霆鈞,意識還分不清楚夢境還是現實。
“綺年,你終於醒了。”陳霆鈞一臉疲憊。
“霆鈞,你在真好。我做了一個可怕的噩夢,你殺了蔣靜。”
“你是驚嚇過度了。”陳霆鈞輕撫她的額頭,在額頭上親吻一下,然後扶著她坐起來,為她倒了一杯水。
綺年喝下幾口水,心緒漸漸平複,開口說道;“霆鈞,蔣靜的爸爸死了,”她頓住了。
陳霆鈞在她身邊坐下,說:”我是恨他,可是我的手骨折了,沒辦法開槍。”
"我不是懷疑你。“綺年急急辯解。
”沒關係,我隻是說了一個事實。我不想你為這件事苦惱。”
“我,”綺年決定換一個話題,“謝謝你救了我。”分開一年,她有些無法是從。
霆鈞感受到她的冷淡,知道她心裏還是怪他的不辭而別。”綺年,你還在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