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注意的藍宇序被一把推開,踉蹌的退後了幾步,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通,不禁怨恨起來,卻又敢怒不敢言,隻好低頭不語。
似乎罵夠了,洛旭的氣也順暢了不少,才轉頭對初氏雙生說“你們逼宮都做的了,還有什麼不能做?不是要走嗎?趕緊走。”
聲音不耐煩的催促,到最後他還是想挽回點麵子。
初姒兒輕笑一聲“記住你今天說的話。以後我們要走你絕對不能攔,也攔不了。”看都不看他,轉身就走。
初詩兒冷冷的瞟了瞟,像是警告的說“最好別動歪心思!”
說完就隨著初姒兒離開,初岩最後深深的看了一眼洛旭,歎了口氣,像是告別多年的老朋友一樣說“我初岩從來都問心無愧,好自為之。”
說罷轉身跟在初氏雙生身後保駕護航,毫無眷戀的離開這皇城。
蒂蓮珠已經開花了,他也沒必要再待在這裏了,結果如何也與他無關。
他們離開之後,從暗處殺出來的黑衣人也退了下去,消失在夜空。
皇城裏除了靜,還是靜,所有人仿佛都忘了說話,目瞪口呆,沒有一絲焦距的看著前方。
一場晚宴,原本應該是張燈結彩的,現在變成了逼宮現場,一波三折的場麵已經把在座眾人嚇的驚慌失措。
見已經停了下來的硝煙之戰,紛紛請辭回府,逃一般的離開,太驚險了。
須臾,大殿內隻剩下了洛旭,這次宴會他沒有讓妃嬪來,連最尊貴的皇後也沒有來,大臣們走光了,就剩下了他一個人,還有一幹宮女太監。
他目光呆滯的看著初岩離開的方向,直到皇後前來把他強行拉去治療才緩過神來,而那一刻,他起了殺意,沒有掩飾的殺意!
他骨子裏的嗜血因子從此複蘇,他決定不再偽裝,陰狠的表情顯露無疑,整個人也變陰暗無比。
顫巍巍的坐到床沿,他的表情還是那樣痛苦,皇後哭哭啼啼的站在他旁邊,手輕輕給他擦著臉上的汙垢和血液,邊哭邊說“初岩居然這麼放肆,竟敢當眾大陛下,真是十惡不赦!”
洛旭已無心思安慰她,無力的接過她手上汗巾,對她的話置若罔聞,神情莫測的說“好了,下去吧,朕還有事。”
“皇上。你都這樣了還要處理奏折啊!”皇後繼續不依不饒,眼底的心疼也不作假,誰不希望自己的丈夫健全。
“下去。別讓朕說第三遍!”冷漠的聲音隱隱帶著怒氣,把皇後嚇了一跳。
她也是個知分寸的,見此不甘的捏緊了拳頭,規矩的退了出去。
洛旭叫了旁邊的一個人給他擦傷,對暗處的人說了句“你們準備好了嗎?”
“好了。君卓淵已被拿下。”暗處傳來一名男子的聲音,聽起來也不過二三十歲的年齡。
“好。明日你們就鏟平了將軍府吧。”洛旭幽幽的說了句。
“哈哈哈。果然狠,行,就幫你這個忙。”男子張狂的笑聲,從暗處傳來,很快就就消失了。
洛旭知道他走了,鬆了口氣,讓人安排沐浴,換了身衣服,回了養心殿。
與此同時初氏雙生也回到了將軍府,剛入門便聽到了冷沁羽的哭聲,還有府上丫鬟奴才亂糟糟的討論聲。
初姒兒第一個踢開大門,速度快的隻讓人看見一道殘影飛過。
一陣轟響把冷沁羽的注意移到了她身上,看到是初姒兒立即撲了過去,精致的小臉上掛滿了淚珠,帶著哭腔喊“姒兒姐姐。”
“怎麼回事?”初姒兒進門看到黎天和冷沁羽梨花帶雨的模樣,有些不安的問,瞥了眼旁邊一幹人,冷聲道“你們這是在幹什麼,不用幹活了?將軍府養你們吃白飯的?”疑惑的巡視了府中眾人,看到她們竊竊私語的模樣,莫名來火,拿出了自己的小姐架子。
一幹人見她發火了,瞬間一哄而散,絲毫不拖泥帶水。
麵無表情看他們逃走的背影,轉頭問黎天“到底怎麼回事?”
黎天有些沮喪的聳拉著腦袋,聽到問話隻是抬了抬頭,道“卓淵被帶走了。”
“怎麼被帶走了?”初岩大步跨門進來,隨後跟著初詩兒。
“因為,他家族來人了。他不想回去,被強行帶走了。”黎天歎了口氣,自責的說“而我實力根本打不贏他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被帶走。”
他的手握得緊緊的,像是在發泄自己的無能,君卓淵臨走的時候讓他照顧好將軍府,可看那些人凶神惡煞的他回去肯定沒有好果子吃。
初氏雙生從他口中得知事情的前因後果,隱隱有些不安,她們感覺這是一場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