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輕旬抱起夏目,她沒有力氣,手隻能軟軟的垂下,這幅畫麵看起來是那樣的歲月靜好。
黑暗中,易輕旬的步子是那樣有力健穩。聽起來是那樣讓人安心,夏目看著他熠熠生光的眼睛,長而蜷曲的睫毛被他的目光點亮。
這麼漂亮,這麼俊氣。
此刻,她無比的安心。嘴角扯出一個虛弱又幸福的笑容。
隻不過這個笑容他沒有看見。
……
清晨的日光撩開夏目疲憊的眼睛,乎如其來的強烈光芒刺的她睜不開眼,但是光芒處那個人逆光而站。
就如同一個來挽救她的天使,易輕旬靠近床,發現她醒了,頓時鬆了一口氣。
冰涼的手撫在她的額頭上,已經沒有很燙了,易輕旬輕輕的點了點她的額頭。
“你終於醒了!”
夏目直直的看著他,沒有說話,易輕旬笑了一下,不明所以。
“看著我幹嘛?想喝水?”
夏目搖搖頭,她確實想喝水,喉嚨火辣辣的痛,她說不出話來。
其實她更想說的是,謝謝。
朝易輕旬笑了笑,夏目又點了點頭。易輕旬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身去給她倒水。
隻要她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倒了一杯水,醫生囑咐過她的喉嚨發炎不能一開始就喝這麼多水,不然她會受不了的。
所以現在即使麵對著夏目那個哀怨渴望的眼神,易輕旬也絲毫不為所動,依然淡然的用棉簽蘸水一次又一次濕潤她的唇瓣。
而她對於每一次的“施舍”,就像一隻幹涸的魚兒遇到雨水時極力掃幹淨唇瓣上的水。
而每一次下咽都像是一次喉嚨與水的折磨。
“易……輕旬!”
最後夏目實在是忍不了他這個折磨了,即使喉嚨痛的要死她還是出聲瞪著眼睛看著他。
“別說話。”
易輕旬淡淡的打斷她,她的喉嚨不宜說話。想到她現在所受的痛苦,他就痛。
心痛,握著杯子的手漸漸用力,手指都泛著白色。
“醫生說你現在不宜喝水,再忍忍。聽話……”
一句曖昧寵溺的話闖進夏目的耳朵裏,她一時間愣住了。易輕旬不想跟她解釋這麼多的,可是他不想她自己暗暗難受。
反應過來後,夏目的臉轟一下紅了。不自然的垂下頭,易輕旬把棉簽丟掉,又溫柔
的問她還要不要喝。
夏目搖了搖頭,清明的眼睛環視周圍,易輕旬就知道她是在找知了。
“夏目?!死丫頭!你嚇死我了!”
門口傳來知了的聲音,夏目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