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貴太妃的尖叫聲自然是引來了在屋外的兩人,德太妃前腳還在門邊上後腳就已經在妍貴太妃的身邊了。她看著抱成一團在床上哆嗦的妍貴太妃心疼不已,她給宮長煜使了一個眼色,宮長煜點了點頭立馬將還愣著的宮雪墨帶了出去。沒了宮雪墨,德太妃才鬆了一口氣,她連忙抱著妍貴太妃輕聲安慰:“妍妍別怕,是我,不要害怕啊,他走了他走了。”
宮雪墨的耳朵不是聾的怎麼會聽不到德太妃的話,他的麵上閃現了一絲落寞,宮長煜看著宮雪墨那失落的臉難得解釋了一句:“這不怪你,你長得太像父皇了。”
宮雪墨聽到這話慘笑一聲,像父皇,像父皇就讓她這麼害怕麼?父皇對她還不夠好麼?宮雪墨的眼中出現了一絲憤怒,宮長煜看著宮雪墨的眼睛歎了一口氣,當年的事情早就被宮璟壓下來了,少數幾個知情人也不知為何封了口,竟然讓這個家夥以為是妍貴太妃負了父皇。宮長煜想到那個女人帶著淚光的雙眼心頭一痛,他啞聲說:“當年的事情你不清楚,她有她的生活不是麼?你可知...”。宮長煜將想要說的話咽了下去,然後換了一句話:“你可知這一次宮長夜派了多少人來?”
宮雪墨本來還沉浸在被妍貴太妃惡語相待的苦悶之中可是聽到宮長煜說出這話來便被轉移了注意力:“派了多少人,那家夥是怎麼知道娘親在這兒的。”
宮長煜見宮雪墨被轉移了注意力便笑道:“妍貴太妃住在這兒並不是秘密,隻要稍稍調查就可以知道,隻不過這裏是皇陵讓宮長夜不敢大動幹戈。可是父皇留在這兒的羽林衛一下子折損了三分之一,你應該清楚那東西從宮長夜登基開始就一直在找了,隻要沒有找到它他就一直不是正統皇帝。”
宮雪墨聽到這話陷入了沉思,看來宮長夜對那東西的渴望是實打實的了。宮雪墨本以為隨著那家夥登基久了就會忘記這檔子事情,不過現在看來這家夥的執念是越來越重了。宮雪墨的嘴角勾起了一絲諷刺的笑容。宮雪墨冷笑道:“名不正言不順,他這椅子自然覺得不踏實咯。”
宮長煜笑著點點頭走出了那院子,宮雪墨連忙跟上去,隻見一層金光打在了宮長煜的臉上,將宮長煜整個人都籠了進去。緊隨其後的宮雪墨好奇地看著他,這個男人他沒有怎麼仔細看過,不過走到了陽光下他才仔細端詳著這個透明王爺。這長相並不隨父皇,也不隨德太妃反而像著傳說中的祖父。濃眉挺鼻,眼如雷光,臉型倒是方臉看著就覺得可靠英偉。
難怪當時所有人都看好這個男人,這長相實在是讓人信服,宮雪墨如是想到。相比雌雄莫辨的宮雪墨,長相儒雅俊朗的宮長夜,宮長煜的模樣更符合那些文臣武將心中英武君王的形象,隻不過這人早早地就放棄了,讓一些老臣留下了遺憾。宮雪墨定了定心神笑著說:“二哥,你這一次回來待多久,說不得你這一次回來會讓那位睡得都不安穩。”
宮長煜笑著搖搖頭:“你們之間的事情與我無關,這離國你們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
宮雪墨被宮長煜這一句話激怒了:“二哥,你是父皇的孩子,是這離國的王爺,你理應負起責任。”
宮長煜聽到這話笑了:“繼續,我且看你要說些什麼?”
宮雪墨看著宮長煜,這個男人身後的勢力不小,素有離國糧倉淮西一帶是他的封邑,他的外祖母更是離國的太長公主,若是能夠拉攏他那麼他的事情就會事半功倍。宮雪墨一改之前的少語而是說出了一大段話:“如今宮長夜已經登基五年,苛捐雜稅不斷,徭役愈重,民生疲敝,此人荒唐好色又好金石,長此以往離國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