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言洛立馬應道。
其實這個消息很好打聽,那宮長夜又沒有封嘴,稍稍一打聽說幾句好話就成了。隻不過紋公閣在前朝,也隻有雲彩靈的人有本事踏出去後宮的門。在雲彩靈的期待中,言洛帶來了一個不好的消息。言洛的麵上難得出現了一抹交集:“娘娘,這個讓陛下神魂顛倒的女人已經不存在了。”
“什麼意思?”雲彩靈怒聲問,“什麼叫已經不在了?”
“陛下迷戀上的人是妍貴太妃啊,那一幅畫像也不知道怎麼就被陛下夢見了。”言洛的聲音帶著委屈。
雲彩靈聽到這話反而冷靜了下來,妍貴太妃的大名她也是聽過的。雲彩靈記得清楚,有一年陳國上供芝膏的數量突然翻了一倍,理由很是可笑那就是妍貴太妃要用。這一荒誕的理由就這樣強壓在了陳國的頭上,導致來年芝膏的原材料嚴重不足,為此陳國不得不用一部分金子替代。
雲彩靈長大了便知道這是為了讓陳國徹底好不起來,可是妍貴太妃的寵愛那是離國立朝以來獨一無二的那一份。很多人都說她不過是先皇的一道幻夢,如今這一刀幻夢又纏上宮長夜了麼?
雲彩靈的眉頭微微一蹙,隨即她便笑了:“言洛,你可記住那海棠春睡圖中女子的穿著了?”
又入夜了,宮長夜看著那香爐有些入神了,手上拿著朱筆,一滴朱砂就滴在那奏折上。宮長夜看了一眼那豆大的朱砂,最後無奈依著那朱砂寫了一個閱字。
宮長夜揉了揉有一些酸疼的額頭,他的耳邊傳來了飄渺的歌聲。他順著那歌聲望去隻見一道嫋娜的白色身影朝她款款走來。烏發,白衣,素紗敷麵,一雙漂亮的眸子,宮長夜的呼吸有些急促了。
美人慢慢地靠近了,慢慢地走,身子半傾著幾乎要倒在了桌麵上。宮長夜順勢一摟就將美人放在了書案上,那朱砂,硯台奏折全都撒了一地。宮長夜想要揭開那一抹神秘的麵紗,可是美人卻死活不讓,隻可惜一動就露出了小半邊臉兒。
“是你!”宮長夜看著麵紗下的美人皺緊了眉頭,“你怎麼來了?”
“讓陛下感覺是活生生的人真實還是那虛幻無比的夢真實。”雲彩靈將宮長夜的手按在了胸口上道,“陛下,你感受這心跳聲,你在夢境中有過麼?”
“夠了!”宮長夜直接將雲彩靈掀翻在地,那朱砂盤子直接澆了雲彩靈一臉,原本精致的妝容一下子變成了紅麵惡鬼。
雲彩靈錯愕地看著宮長夜,宮長夜暴躁地嗎命令周德:“趕出去,給朕趕出去。”
雲彩靈是被元辰殿的小太監抬出去的,周德見宮長夜心情不好,轉動了眼珠子便提出了一個建議:“陛下,我們明日出遊如何?就去寺廟拜拜佛爺,散散心。”
宮長夜聽到這個建議一笑:“你這老小子當真是懂朕的心思。”
次日清晨,一主一仆出了那皇宮門,在萬佛寺中燒了香。兩人一路是有說有笑,根本沒把昨日的事情放在心上。
“陛下,您看這出來散散心,心情就好多了吧!”周德笑著對宮長夜說。
宮長夜點了點頭,他看了一眼那些上香的善男信女在一些青春靚麗的女子身上多停留了一會兒,這外頭的野花還真是比宮內的嬌花來得有活力一些。
宮長夜正欣賞著這一美景,一紅一白兩道身影從他的身邊擦過。宮長夜的鼻子微微一動,上好的女兒香,幽雅中透著誘惑,這比那些庸脂俗粉要強得多了。不過他最愛的還是處子的體香,這兩人已經不是了。
宮長夜正在為這兩人可惜的時候,太嚴便看到了一雙瀲灩的眼睛,柔中帶媚,媚中帶剛,上好的眸子。隻不過他還沒有叫住那白衣女子,她整個人都陷入了陽光之中再也找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