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看我今天穿的怎麼樣?”粉紅色的蕾絲公主泡泡裙,得虧她有這樣的顏值撐著,偌大的舞會雖說出眾,卻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杜雅涵隻有這麼一個孩子,打小當成公主一般養著,捧在手心怕摔著,含在嘴裏怕化了。

見她因為心急,額頭上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水,心疼的替她擦了擦。

眼裏含著笑意,斬釘截鐵的說道:“你穿的夠好看了,你是我們夏家唯一的千金,跟那些來路不明的女人自然是不同的。”

於她看來,女兒哪怕是裹著條粗布也比那個女人的孩子優秀本來想著,要是她識相一些,這件事情也就這麼過去了。

天堂走路她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

她的女兒注定是要嫁給最優秀的男人,雖然紀雲卿私生子的身份她有些看不上眼。

好在這些年紀家幾乎已經確認了,他就是未來的接班人,隻有嫁到了紀家,女兒就能成為這個城市最尊貴的女人。

“夏夫人是說紀少爺帶會公館的那個女人吧?現在媒體常炒的沸沸揚揚,您也不要太難過了,男人嘛,在外麵避免不了逢場作戲。”

杜雅涵意識到自己有些激動了,不著痕跡的笑了起來,眼神裏的嫉妒一閃而過。

“錢夫人說的是,我們這樣身份的人,的確不應該跟那種上不了台麵的女人置氣。”

錢夫人穿著一身香奈兒春季高定,今天受邀在列的無一不是豪門闊太,從禮服到珠寶首飾,無時無刻不在爭奇鬥豔。

夏家是第二大服裝經銷商,與國內外多家知名品牌都有合作,可麵前的這身正紅色荷葉邊及地禮服,她依舊沒有搶到。

大家分明都是同時預約,對方卻把禮服給了錢夫人。

杜雅涵厭惡自己的出身,所以時時刻刻想與眾不同,對方給她打電話道歉的時候,二話不說通知公司,單方麵解除與香奈兒的合作。

為了這件事情,夫妻二人還吵了一頓。

“是啊,咱們馬上都是快要做奶奶的人了,養花遛狗看秀逛街就很不錯,不必為了些小事鬧脾氣,還以為自己是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呢?”

錢夫人為人豪爽,大大咧咧,朋友眾多。

聽她這麼一說,大家都笑了起來,更有人大著膽子,調侃起了杜雅涵來。

“夏夫人與我們不同,這可事關芷絢小姐的終身幸福,自然是馬虎不得。”

幾個夫人說的夏芷絢有些不好意思,怯生生的低著頭,嬌羞的模樣,似新嫁入門的小媳婦一般。

杜雅涵臉上一陣青一陣白,這些人分明就是在嘲笑她們母女倆,這一切都是那個死丫頭跟她那個媽造成的。

端著高腳杯的手,指節捏的有些發白。

強忍著心中的怒意,拉著女兒,維持著得體的笑,“不好意思了各位太太,紀老爺子剛才囑咐我帶女兒過去說說話,咱們有時間在續吧。”

幾位闊太太不屑的瞥了母女二人一眼,恰到好處的扭動著腰肢,朝著花園走去。

退到無人的地方,杜雅涵才露出了自己的真實麵孔。

“這些賤人,以為自己得了一條裙子就了不起了。”轉過身來。拉著女兒的手,有些急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