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筱夕在馬路上狂奔,她好不容易打到了一輛車,一個勁兒囑咐師傅快一點兒開,總算到了顧家。藍筱夕知道今天顧思仁陪著林美芝去顧氏集團了,這是她唯一一次可以單獨見到顧思哲的機會。
當她氣喘籲籲地跑到顧思哲住的房間時,並沒有發現顧思哲的身影。
林曼走了過來,藍筱夕抓住林曼,“阿哲呢?阿哲去了哪裏?”
“昨天他在這裏的時候,你裝作和他不認識,現在他已經走了,你又跑來和他相認,藍筱夕,你還真是一個賤骨頭!”林曼的內心充斥著報複的快感。
“阿哲走了?”藍筱夕鬆開了手,絕望了。
“你以為他還會等你啊?你都已經是阿仁的人了,他還會要你嗎?藍筱夕,你不要覺得你很聰明,沒有人知道你在想什麼,我告訴你,即便是你再回到阿哲身邊,阿哲也不會要你了,你是一個被人穿過的破鞋,他才不會穿呢!”林曼狂妄地大笑起來。
“我沒有,我到現在都沒有和他上過床!”藍筱夕反駁說。
“這些話連我都不會相信,更何況一向就小氣愛吃醋的阿哲了,即便是你真的沒有和阿仁上過床,你覺得有人會相信嗎?”林曼笑著揚長而去。
藍筱夕隻覺得心口一陣陣地疼,是啊,林曼說的沒錯,即便是自己拿到遺囑,幫阿哲搶回顧氏集團,可自己跟了顧思仁這麼久,他還會相信自己嗎?可是,藍筱夕很快堅定了自己的信念,無論如何,她要做自己該做的事情。
會客廳
林美芝不和顧思哲見麵還好,這一見麵,知道了顧思哲的處境,哭了一整天,眼睛都哭腫了,她還在哭。顧思仁拿了紙巾幫林美芝擦眼淚。
“阿仁,你怎麼會這麼狠心,他可是你的親弟弟啊,阿哲堂堂顧家的少爺,竟然淪落到在碼頭上搬貨,你看他都瘦成什麼樣子了,哪還像是什麼少爺啊!”林美芝想到這裏,又嚶嚶地哭起來。
“那都是他自找的,爸爸的遺囑宣布結束之後,我和他談過,如果他願意的話,還可以繼續做市場部的經理,還可以擁有公司的股份,可是,他不要,我也沒辦法。”顧思仁解釋說。
“他不要?如果不是你一直想要得到藍筱夕,阿哲會和你反目成仇嗎?”林美芝指責說,“你竟然為了一個女人和你的親弟弟翻臉!”
“他還不是因為一個女人和我翻臉,是他先翻臉在先的!”顧思仁急忙反駁。
“阿仁,不管怎樣,就算是阿哲做錯事了,你是哥哥,也不應該把他往死路上逼,你現在趕快解決阿哲的事情,最起碼幫他安排一棟房子,還有一份穩定的工作。”林美芝說。
“好,看在媽的麵子上,我就不和他計較這些了,我會讓人給他找個住處,然後給他一個工作的。”顧思仁再一次妥協。
“還有,立刻讓藍筱夕搬回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你越是把她藏起來,我就越是不會走的!”
顧思仁歎了口氣,這個媽還真是麻煩。
樂宗酒莊
顧思哲依舊是胡子拉碴的模樣,這些日子,他好像完全換了一個人一樣,眼神也慢慢變得冰冷起來。顧耀宗倒了一杯茶給他。
“叔叔,你在顧氏集團還好嗎?”顧思哲冷冷地說。
“還好,我聽說你一直在碼頭搬貨,難道阿仁還是沒有解除對你的封殺嗎?”顧耀宗想不明白。
顧思哲點點頭,“你覺得他會那麼輕易放過我嗎?他巴不得我在這個世上死了,我死了,他就可以輕鬆了。”顧思哲的目光裏全部都是冷漠。
“你這樣冷漠的樣子和阿仁很像,阿哲,不要讓自己變得冷酷起來。”顧耀宗對於顧思哲的改變也有些詫異,他遲疑片刻接著說,“你難道不想問一問筱夕過得好不好嗎?”
“不想,她過得好不好,那都是她自己的選擇,現在已經是顧家的太太了,能過得不好嗎?”顧思哲冷冷地說。
“阿哲,你不能這麼說筱夕……”顧耀宗想了想,欲言又止,“算了,以後再告訴你吧,你記住,不要用你的眼睛看人,要用你的心去看人。”
“叔叔,以後不要在我麵前提藍筱夕這個人了,這個人和我已經無關,我不想再聽到她的任何消息,你如果沒有什麼別的事情,我就回去了。”顧思哲站了起來。
“等等,阿哲,我今天來找你,是想問你,你難道一點兒都不好奇到底是不是阿仁更改了遺囑嗎?”顧耀宗急忙問。
“這還用問嗎?肯定是他更改了遺囑,我相信爸爸不會對我那麼冷酷的。”
“好,我現在可以告訴你真正的遺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