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藍筱夕在急診室外焦急等待著,她真是後悔,怎麼能把上官容兒一個人留在秋千那裏呢,明知道她是一個病人啊。
顧思哲匆匆忙忙趕過來,“怎麼樣了?”
“還不知道,醫生正在處理,阿哲,對不起,容兒一個人玩秋千,我去幫她拿點心,回來的時候才發現秋千的繩子斷了,都怪我,應該好好看著她的。”藍筱夕充滿了內疚。
顧思哲把藍筱夕攬在懷裏,“沒關係,老婆,不怪你,先看看容兒怎麼樣吧。”
過了一會兒,醫生出來了,“誰是上官容兒的家屬?”
“醫生,我是,她怎麼樣了?”顧思哲掙脫開藍筱夕,急忙湊到醫生麵前。
那一刻,藍筱夕感覺自己的身體被抽離了,他看上去那麼緊張。
“沒什麼大礙,有輕微的腦震蕩,頭部有一些外傷,不過,她可能受了一些驚嚇,你們可以進去,但不要刺激到她。”醫生說完就走了。
顧思哲急忙走了進去,看見上官容兒的額頭上纏著紗布,還有一些血跡透過來,上官容兒有些精神恍惚,似乎很平靜。
“容兒,你怎麼樣了?”顧思哲急切地問。
上官容兒看了看顧思哲,有那麼一瞬間是愣住的,“哲哥……”她忽然就撲進了顧思哲的懷抱裏。
“沒事了,沒事了,我在了。”顧思哲輕輕撫摸著上官容兒的後背,給她一些安全感。
藍筱夕站在門口,感覺自己是多餘的。
病房裏
藍筱夕做了一點兒雞湯拎過來,想給上官容兒補補身子,可是剛走到門外,就聽見裏麵吵吵鬧鬧的聲音。
“老公,我不要在醫院裏,我要回家!你快帶我回家吧!”上官容兒大吵大鬧,一直要回家。
“容兒,醫生都說了,你需要住院觀察兩天,現在不能回家,你聽話,好不好?”顧思哲真是頭疼至極。
“我不要!我要回家!我不要在醫院裏。”上官容兒捂住耳朵大聲喊叫著。
“怎麼了,阿哲?”藍筱夕把雞湯放在桌子上。
看見藍筱夕過來,上官容兒指著藍筱夕大喊:“你是壞人!是你讓我在秋千上摔下來的,你是壞人!你給我滾!”
“容兒,我不是故意的,我向你道歉。”
“容兒,你不要鬧了,筱夕不是故意的,你再這樣,我就走了!”顧思哲有些怒了,上官容兒急忙抱住他,“不要離開我,老公,你不要離開我,你帶我回家吧,我真的不想在醫院裏。”
看見上官容兒的眼淚刷的流淌下來,顧思哲也於心不忍,“筱夕,我去問問醫生,看看能不能出院。你先在這裏看著她。”
“不用了,我去吧,你在這裏守著她,我估計她現在離不開你的。”說完,藍筱夕就走出了病房。
顧思哲覺得藍筱夕有些不對勁兒,可上官容兒一直纏著他,他也不能脫身,也不好問什麼。
醫生辦公室
藍筱夕敲門進去的時候,發現幾名醫生在會診,一名醫生藍筱夕見過,是上官容兒的主治醫生。
“藍小姐,你來的正好,關於上官容兒的情況,我們現在正在討論,你可以聽一下。”主治醫生王醫生說。
“王醫生,容兒不喜歡住在醫院,她現在可以出院嗎?”藍筱夕問。
“上官容兒的情況並不嚴重,她這次隻是輕微腦震蕩,好好休養就好,額頭上的傷也隻不過是皮外傷,沒關係的,隨時可以出院。但是,有關於上官容兒的病情,可以讓李醫生給你講一下。”王醫生說。
“藍小姐,是這樣的,我用一些簡單的話來和你解釋,人在強大的精神刺激之後,可能會出現一些心理逃避現象,就好像人做了一個夢,不願意從夢裏醒過來。從上官容兒的腦部檢查來看,她並沒有什麼問題,所以我們覺得她的問題是在心理上的。”李醫生說。
藍筱夕聽得雲裏霧裏,“醫生,那您的意思是,容兒的失憶可能和她的大腦沒關係,隻是她的心理問題而已,對嗎?”
“可以這樣理解。”
“那也就是說她是裝病了?”
李醫生搖搖頭,“也不能算是裝病,隻能說她是在自欺欺人。她給自己編織了一個自己希望發生的夢境。”
“那她什麼時候可以醒過來呢?”
“這個說不準的,心理問題需要慢慢疏導,最重要的是不可以逃避現實,越是逃避現實,她就越是不願意醒過來。”
藍筱夕點點頭。
郊外別墅
他們還是把上官容兒接回家了,回到家的上官容兒似乎比以前更加活潑了,她額頭上的傷口並沒有影響她的好心情。隻是,她粘人的功夫也越來越深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