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慕浩誠從外麵買了一些粥和小籠包回來,因為擔心藍筱夕身邊沒有人照顧,所以他隻是就近買了這些,在醫院周圍賣這些東西的地方還是很多的。
藍筱夕已然餓壞了,雖說還是第一次和慕浩誠近距離接觸,可餓了就是餓了,她也沒有掩飾什麼,拿起小籠包便開吃了。
“你也吃一點兒吧。”藍筱夕一邊吃著一邊對慕浩誠說。
慕浩誠應了一聲,也開始吃起來。味道並不好,確切地說是很不好,好在慕浩誠對吃的東西一向不怎麼講究,勉強吃了幾口。藍筱夕也覺得不怎麼好吃,也沒有吃多少。
買回來的東西全都剩下了,雖然知道不好吃,可看藍筱夕沒有吃多少,慕浩誠還是臉色有些難看,當他收拾餐桌的時候,不由得說了一句:“一個豪門太太自然是吃不慣這些的。”
藍筱夕先是一怔,隨後笑了笑,“我不是吃不慣,是這些東西不健康的,你看這粥,明顯就是放了增稠劑,小籠包顏色這麼白,麵粉裏也必然是增加了漂白的東西,麵粉裏都摻東西,這餡料必定也摻了不少。”
慕浩誠聽了藍筱夕這麼說頓時覺得有道理,“你很懂嗎?”
藍筱夕搖搖頭,“也不是很懂,隻是飯菜做多了,自然會了解一些,家裏熬製出來的粥不會是這個樣子,麵粉也不是越白就越好的。”
“你還會做飯?”慕浩誠更是驚奇。
“會啊,在家的時候自然是自己做飯,隻有自己做飯才會有家的感覺。”
“哦。”慕浩誠沒再說話,像她這樣的豪門太太不應該是有很多傭人伺候著的嗎?怎麼還用得著自己做飯呢?聽了藍筱夕的解釋,他不禁覺得這女人絕非豪門太太這麼簡單。
慕浩誠和藍筱夕本就不是很熟,加上之前關係一度十分僵化,所以,兩個人在醫院裏也實在沒有什麼話題。
藍筱夕本想讓慕浩誠回酒店休息,總是這樣陪著她也不是個事兒,她說了好幾遍,慕浩誠要麼說沒關係,要麼不理會她,她也就不再說了。
輸液輸完了,護士過來拔針。
“護士小姐,請問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現在已經感覺好多了。”藍筱夕急忙問。
“明天還要再輸一天液,看情況再出院,急性濕疹來得快,但也得好好治療,就別著急出院了。”護士溫柔地說。
“好吧。”藍筱夕扯了扯嘴角,她實在不喜歡醫院這個地方,簡直要把人悶死了,加上慕浩誠又不怎麼說話,更是覺得無聊至極。
藍筱夕連續歎了好幾口氣,出來的匆忙什麼都沒有帶,拿著手機翻看朋友圈,都翻了好幾遍了,也不知道能幹點兒什麼。
“怎麼了?”慕浩誠見藍筱夕一直歎氣。
“沒什麼,你不覺得很無聊嗎?我都要無聊死了。”藍筱夕不禁抱怨道。
慕浩誠似乎是過慣了一個人的生活,並沒有覺得有什麼無聊的,他也是看手機,似乎很忙,還通過手機回複郵件。
“那我和你說說話吧。”
“好啊,可是說什麼呢?”藍筱夕說完這句話就後悔了,是啊,說什麼呢?
兩個人又是一陣沉默。
慕浩誠忽然開了口,“說說顧思仁吧。我以前是阿仁的朋友。”
藍筱夕愣住了,沒有想到慕浩誠竟然還會和自己這樣的聯係,但她很快便鎮定下來,滿臉歉疚,“老實說,我是前段時間才知道有顧思哲這麼一個人的,之前我出過車禍,患了失憶症,過去好幾年的事情都忘記了,連自己生過孩子都忘了。”
這次換慕浩誠愣住了,原來她失憶了,許多事情不記得了,怪不得他總是看她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原來不是裝傻,而是真的不知道。
“噢,那你應該不記得和阿仁之間的事情了。”慕浩誠說。
“是,不僅僅是和他之前,和阿哲之間的事情,我也不記得了,還是阿哲告訴我的。阿仁是阿哲的哥哥,當初因為遺囑的事情,兩兄弟不和,我和阿哲被迫去了西唐市,過了一段很苦的日子。”
“阿哲不願意提起阿仁,畢竟他已經去世了,他也不恨阿仁了,畢竟還是親兄弟嘛。”藍筱夕笑著說。
“恨?為什麼要恨?若說恨,那恨的人應該是阿仁!”慕浩誠捏緊拳頭,為自己當年的兄弟感到不值。
“阿仁當年篡改了遺囑,讓阿哲顛沛流離,甚至封堵了他所有的出路,隻是想逼我回去他身邊。我想你可能有些誤會,當年我回到阿仁身邊,是因為我想幫阿哲拿到證據。”藍筱夕的語速很慢,她希望慕浩誠能夠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