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藍筱夕把自己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拍戲上麵,手機一直處於關機的狀態,除了拍戲的事情,她什麼事情都不想去想。
隻是有些事情該麵對的還是要麵對,如果她和顧思哲沒有孩子,可能她不會和顧思哲說任何話,可他們現在有孩子,她必須麵對這樣的事實。
晚上的時候,藍筱夕還是給顧思哲發了一條微信:不用找我,有機會我想和你談談孩子的事情。
收到微信的時候,顧思哲和艾愛在一起喝酒,他急忙給藍筱夕打了電話,可是剛打過去發現藍筱夕就關機了。
“這女人的心果然夠狠!”顧思哲嘀咕一聲。
每次都是這樣,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可以把他們的感情忘得一幹二淨似的,馬上就要和他斷絕一切聯係。
顧思哲也很心塞,為什麼這女人會這麼狠心呢?他有時候也會懷疑藍筱夕究竟對自己有沒有感情。
“要我說,你趕快去找筱夕去吧,估計她已經去拍戲了,就算還沒有,她戲沒拍完,肯定也會去片場的。”艾愛提醒說。
“不去。”顧思哲把自己的酒杯倒滿,冷酷地說。
“那你還想不想要老婆了?”艾愛感覺自己像個老媽子一樣為他們可是操碎了心。
“你怎麼不去問問她,還想不想要老公了,每次一吵架,一出事,就立馬離開,一點兒情麵都不留,我都懷疑藍筱夕的心是石頭做的!這一次,我堅決不去找她!”顧思哲大抵也是傷透了心了。
艾愛搖了搖頭,也沒有說什麼,前幾天顧思哲瘋狂尋找藍筱夕的時候,整個人像是瘋了一樣,如今卻淡定地像一尊雕像。
人真的傷了心,應該就是這個樣子吧。
醫院
小方接到了淩佳音轉賬過來的錢,這筆錢剛好可以給自己的孩子做手術費用了,現在也隻等著骨髓配型成功了。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次小方竟然坐立難安,晚上還經常做噩夢,夢見藍筱夕和顧思哲,夢見他們的孩子,每次夢醒都是一身冷汗。
“媽媽,媽媽。”兒子的聲音把小方的思緒拉扯回來。
小方定了定神兒,轉向病床上的兒子,“怎麼了?”
“媽媽,你剛給我買的這本漫畫書上說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還有什麼不義之財,這都是什麼意思啊?”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就是說,一個人如果喜歡錢的話,那麼就應該通過在正確的方式來獲得錢財,不義之財就是講那些通過不正當的手段獲得的錢財。”小方耐心給兒子解釋著。
小家夥點了點頭。
“財不僅僅是指錢,也包括一些別的東西。”小方原本也隻不過高中畢業,可為了孩子還是多看書隻是想讓兒子多學點兒東西。
小家夥忽然垂下頭有些不高興了,想了好半天才從枕頭底下拿出一個玻璃彈珠,“媽媽,這個玻璃彈珠是隔壁病房臭臭的,我特別喜歡,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偷著拿了他一個,心想他那麼多,少一個也不會怎樣。我現在去還給他。”
說著,小家夥從病床上出溜下來,便去了隔壁病房。
小方愣住了,淺顯的道理連兒子都知道,如果兒子將來知道自己通過破壞別人的家庭來獲得給他治病的錢,他肯定不會原諒自己的。
她陷入了沉思當中。
一個月過去了,藍筱夕專注拍戲,因為忙碌也就讓她沒有什麼時間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
隻是閑下來的時候,她還是會打開手機,看看微信裏有沒有留言,短信裏有沒有未讀的消息,甚至有的時候她會開機,扔到酒店房間裏,回來的時候迫不及待拿起來,好像是期待有未接來電一樣。
可是,每次她都會落了空。拿著手機總是會傻笑,笑自己太傻,笑自己被騙了這麼久,仍舊在對他有所期待。
淩佳音因為有戲要拍,也沒有在這邊多留。這給慕浩誠增加了安慰藍筱夕的機會,兩個人基本都在一起吃飯。
有人敲門,藍筱夕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慕浩誠來了,她拿起外套,走出門去,和慕浩誠一起去了餐廳裏。
今天藍筱夕似乎情緒不太對勁兒,竟然還要了一瓶酒,菜沒吃幾口,酒倒是喝了一大杯。
微醺的藍筱夕麵色微紅,帶著女人特有的嬌羞和紅潤,“慕浩誠,你說我這個人是不是很冷血?很無情?”
慕浩誠把酒瓶拿遠了一些,也奪過了藍筱夕的酒杯,“你喝多了。”
“我沒喝多,你告訴我,我是不是一個很無情的人,知道真相之後我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沒有給他,別說機會,就是見麵都沒有見,電話也不接。可我不是不想給他機會,我是怕他繼續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