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枳水走在應汪和君舞觴的身後,君舞觴走在應汪的右麵,枳水記的,君舞觴很早以前說過,那是一種保護人的姿勢,“如果出現什麼意外,站在右麵的我,會一下邁出左腳,擋在你的身邊…。”淡漠的話又出現在枳水的耳邊,原來,一直不曾忘記,當時覺得很平常的話,現在卻出現在另一個女人的身邊,當真是讓人覺得很諷刺啊。
枳水看著兩個人美好的背影,鼻子很酸很酸,想發聲卻發不出來一點聲,視線有點模糊,卻怎麼都弄不清是怎麼回事,實際上枳水忘了,那是一種傷心的表現,想哭的表現。因為枳水身為竺蘭國的公主,身上背負了太多的東西,她知道的秘密更多,淩家的秘密,母後的秘密,父皇的秘密,甚至是整個國家的秘密…。她注定要一生守候這些秘密,注定不能隨便哭出來。所以幾千年了,幾乎都忘了哭是什麼表現,甚至哭是什麼?就連她被淩後折磨的要死的時候也沒有留下一滴淚…。那淚太過珍貴,那淚太過傷悲…。
枳水想苦笑一下,什麼神仙,什麼長命百歲,她也是神仙,她用了六百年去參悟一個道理:過去的是再也回不去的,要來的是永遠意料不到,卻不可避免的,沒有什麼事情是永恒的,當時有的幸福就應該緊緊的握住,即使是一瞬間,也要讓她綻放的異常華美,因為,也許,那是它唯一的花期……。比凡人的生命之花更美麗,卻開的更短暫,短暫的讓人心痛……。
君舞觴走在前麵,心裏很奇怪,明明是沒見過那位仙子,卻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好像兩人有過海誓山盟的結交,好似她等了他好些年,好似,那個女子是他每個夢裏都會出現的女子,夢裏無限桃花,女子衣色與周圍景色相襯,甚至分不清到底是桃花映臉紅,還是臉映桃花嬌,可是,他也僅僅是在夢裏看到那痛徹心脾的舞,待到他真正走近時,四周又是白茫茫的一片了,緊接著就是天雷地火,和無數的讓他感到厭惡的臉……。他問過師傅,師傅掐指一算,說道“此女乃是你一生的劫,莫要問,莫要問……。”他很迷惑,那麼弱不經風的身體,那麼痛到骨髓的舞蹈,怎麼會是一個劫?
“血麒和火麒就在裏麵,我能感受得到,如果麒麟認主,那他就是傳說中的天命女沒錯了,也就是能助你奪主位的人……我感覺好像有人在跟蹤我們,萬事小心…。”、
應汪的聲音響在君舞觴的心裏,那是應汪用千裏傳音在跟他說話“我知道了,一會如果有人來行刺,你用我昨天教你的金鍾罩把自己給罩上。”
“知道了,老是嫌我麻煩,我真的想跟你並肩作戰。夙塵……。如果他真的是真命女,你會怎麼辦?”
“娶她,助我奪主位”
“我有種感覺,你會愛上她。”
“不會,主君不允許愛任何人……我有更多的事情要做。”
“所以,包括我是嗎?”
“你不一樣,你是我要用心去保護的人…”
應汪不說話了,也許有著一句話就夠了,他同於與別的男子對他阿諛奉承,他永遠對她適度,即使她對他是費盡了心思,甚至為了救她犧牲了十萬年的道行,從此不得再修煉什麼功力,隻能修一下救死扶傷的小功,可是她依舊沒能成功的走進他的心裏,他在夢裏叫一個人的名字,叫“水兒”叫的溫柔,叫的深情,應汪羨慕,應汪嫉妒,這個水兒究竟是誰,能讓他在最無助的時候,叫的那麼溫柔。也許,他給她心會變,但是她還是要放手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