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0年,涅崖生睜開眼睛看見的第一個家夥就是翀珂。
“我這是在哪?”涅崖生警惕地看著麵前這個小孩子。
“精靈樹下。”
“我怎麼會在這裏?”
“那你可要問自己咯。”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突然昏了過去,一醒來就看見你……我怎麼會突然昏過去?我是誰?我之前發生了什麼我都不記得了。”
“算了算了,既來之則安之,你叫什麼?”
“忘了……我忘了。”
“我給你個名字吧。”
翀珂站起身來,看了看遠處天際線。遠處有片海,海邊有懸崖,名為涅槃崖。
“你就叫涅崖生吧。”
“你明明是個孩子模樣,說話卻像個大人。”涅崖生覺得這個孩子十分有趣,和他攀談起來。
“我已經很老了,已經忘記活了多久了,是精靈樹的樹靈,你要沒地方去,去大殿堂裏找穿錦昭,是現在的國王,他心腸好,會給你安排住處的。”
“你帶我去好不好?”
“我不能離開精靈樹的。”
“求求你啦。”“打住!好吧……我帶你找到穿錦昭就回來,接下來你就要自己照顧自己了。”
涅崖生嘻嘻笑著:“好!”
他們走進了大殿堂在走廊上,兩邊都是一動不動的士兵。突然,翀珂臉色一變,走到一個士兵麵前:“你叫什麼名字?”
“回樹靈大人,我叫尤塔。”
突然翀珂往尤塔肚子前一伸手,精靈能量被扯了出來,霸道地被切斷。尤塔聲都沒來得及吭,就散成了灰。
“喂,你幹嘛?”涅崖生嚇到了。
“他偽裝的,所有的精靈都逃不過我的眼睛,自尋死路我就送他一程。”翀珂說這話時平淡冷靜甚至有些柔和,不像剛剛解決了一隻精靈是那般淩厲。
殺一隻精靈,二話不說,涅崖生對翀珂的印象從來沒變過,他心狠手辣,卻隻對那些潛在隱患,這個精靈島上需要他。
一個女人被帶入殿堂,從他們身邊擦肩而過。
那個女人華麗如一隻鳳凰,威嚴如一尊神像,除了懵懂的神情,她完美地毫無瑕疵。
“欸,你看見沒,她跟你一樣好像什麼都不記得的樣子,你和她不會是同時到這裏來的吧?”翀珂小聲對涅崖生說。
涅崖生搖搖頭:“我對她沒印象。”
忽然,那女人便轉過頭來,像是看向了涅崖生。涅崖生被盯得打了一個激靈。那女人的眼神……有殺氣,即便不是針對涅崖生。
這種殺氣,是多年的習慣。
那女人會是誰呢?
他們也來到大殿堂,那女人正跪在王座的正前方,低著頭。
“國王,我們在皇室花園裏發現了這女人,她神經似乎受創,什麼都不知道。”士兵稟報。
但是穿錦昭卻把目光投向了翀珂。
“樹靈,你怎麼會在這裏?”
翀珂將涅崖生推上前去:“我在精靈樹下發現了這個女孩,情況跟那個女人差不多。她不記得自己之前的一切,我剛剛給了她一個名字,叫做涅崖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