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辛琴枕著烏隱的大腿,望著天花板發呆。
“沒有黎樹在的日子好傷心啊!”陸辛琴嚷嚷。
“我給你唱首歌?”烏隱說。
“好!”
陸辛琴懶洋洋地側過身子,好讓自己的耳朵更加貼近烏隱的聲音。
“九月九日軟花黃,清風燙,烈酒香。
長恨相思常斷腸。
江閣更上,看東逝水赴流光……”
唱著唱著,陸辛琴鼻子一酸,媽的,知道我心情不好還給我唱這麼悲傷的曲子!
她大聲嚷嚷:“切歌!給我換一首歡樂點的!媽的,你是想讓我傷心死嗎?”
“我不在的時候你也這樣嗎?”烏隱反問。
“是啊!你不在的每一天我都過得提心吊膽的!更可惡的是很沒有人唱,歌,給,我,聽……”陸辛琴這個樣子真是要死不落氣。
“好,我換一首歡快一點的歌。”烏隱心疼地皺皺眉:“明月崖下打浪潮,
一潮更過一潮高。
柳葉編做銀鈴子,
客家船裏酒香飄……”
“酒?”
“欸欸欸!別一提到酒就這幅模樣啊我告訴你,未成年不準酗酒!”烏隱狠狠地揉搓著她的臉。
“笑話!我現在都成了千杯不倒,我想醉都醉不了了……隻是每次喝酒就會想到你,你個笨蛋。”
烏隱心想那次陸辛琴奪過白酒瓶呼嚕悶了一口的時候都嗆得不行,這會兒她倒像是酒場的老幹部一樣,她哪來的時間喝酒買醉?真的就是自己不在她身邊的時候嗎?
都怪自己,如果當時不衝動想去用白酒來消愁的話,大概陸辛琴也不會想自己的時候就找來白酒吧。
想到這裏,烏隱心頭一暖:“我的琴喲,聽話,我們以後都不喝酒了,別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欸,對了,你喝酒家裏人不管的呀?”
“我又沒說我是在家裏喝的。”陸辛琴嘻嘻笑著。
“你現在不會想喝酒了吧?”烏隱很擔心她就這樣上癮了。
“不。”陸辛琴搖了搖食指:“我隻要想你的時候才想酒,黎樹他算什麼?他能跟你比嗎?”但很快就黯然神傷:“隻是我擔心他,誰知道你們會出什麼意外?”
“好啦,不想了,你不是說無聊嘛——我們要不去做蛋糕吧?”烏隱撓陸辛琴的胳肢窩。陸辛琴一激靈便翻身坐起:“好呀!”
她們在樓下的便利店裏買了很多和做蛋糕有關的食材,搗騰出了很久都沒有用過的烘焙烤箱。無聊的周末時光就在搗雞蛋的聲音中開始了!
“我小舅子呢?”烏隱一邊和麵一邊瞎聊。
“不知道,平常的時候,他一定會拿著寫生板出去的,但是今天沒有,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去幹什麼去了。”陸辛琴切了六顆草莓。
“我們做多大的?留一點給他還有叔叔阿姨?”烏隱比劃著蛋糕的尺寸。
“能做多大的呀?我的烤箱最多能放幾寸的?”
“好像是四寸的。”
“那就做四寸的,先管我們兩個,能剩多少就都給他們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