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莫謙之早早的離開了花萱冷的房間,而花萱冷則是躲在被窩中哭著,一整夜都沒有睡著,等著莫謙之離開,花萱冷才稍微鬆了口氣,而花萱冷的聲音也因為哭泣沙啞了起來,不知道在床上躺了多久,菊生端著臉盆進來,看到花萱冷躺在床上,輕輕的喚了她一下,把花萱冷嚇得有些害怕,轉身看著是菊生才放心的坐了起來。
“小姐…昨天晚上是奴婢不好,奴婢應該拚死護住小姐你的,不讓小姐…受到委屈。”菊生突然跪在了花萱冷的床邊,讓花萱冷嚇了一跳,趕緊將她扶了起來。
“菊生,你跟了我那麼久,我怎麼會怪你,昨天晚上那麼多的人將你帶走,她們沒有對你做什麼吧。”花萱冷有些擔心菊生,深怕菊生和她一樣受了委屈。
“小姐,沒有的事,昨晚…”菊生也有些哽咽,但是強迫自己要忍耐住,昨天本想著去救花萱冷的,沒想到卻被他們幾個人帶到了房間當中強行…一想到這裏菊生有些哽咽的說不出話,但是想到花萱冷有可能受到比她還要大的傷害,還是不說的比較好。
“啊。”菊生輕聲的喚了一聲,花萱冷感覺有些不對勁,看了看菊生的手腕,卻發現紅紅的印子,有些心痛,花萱冷輕輕的用手碰著菊生的手腕,看這樣子應該是被繩子綁過的痕跡。
“菊生,你的手…”花萱冷想問些什麼,菊生卻將手伸了回去,用袖子蓋住自己的傷口,花萱冷才發現菊生或許也遭遇到了不測,但是不再說下去,深怕傷了菊生的自尊,看到菊生將洗臉盆端了進來,便起身準備洗漱,此刻的菊生也看著花萱冷的身上滿是傷口。
“小姐,你在宰相府中可從沒有受到過這樣的傷害,在這尚書府中…”菊生想要繼續的說下去,但是花萱冷卻捂住了她的嘴。
“菊生,現在我們在尚書府,不要再叫我小姐了,讓別人聽到了,會出大事的,我本就是在這裏當人質的,父親告老還鄉一定是他們搞的鬼,我一定要幫父親幫零兒,不會讓尚書府的人得逞的。”說完花萱冷穿上了衣服,眼神中略微的有了一些沉靜,菊生將花萱冷穿好衣服梳好發髻,花萱冷輕輕的抹著胭脂,看著鏡中的自己,熟悉卻又陌生的臉,讓自己有些不認識自己,菊生有些心疼的看著現在故作堅強的花萱冷,但是主仆之間的關係,又不能說什麼,幫花萱冷打扮完後,扶著花萱冷慢慢的走向大廳,向著尚書和尚書夫人敬茶。
“參見父親,參見母親,請您喝茶。”花萱冷慢慢的跪在了地上,將菊生手中的茶杯拿了過來,端給尚書和尚書夫人喝,尚書倒是滿臉心花怒放的,但是尚書夫人卻是一張不關心的臉,看著花萱冷有些嫌棄一般,覺得她根本不配一樣。
“行了行了,新夫人第一天來尚書府就不知道尚書府的規矩,你現在可是我們尚書府的長子的夫人,也是就我的兒媳,怎麼做事情沒大沒小的,那麼晚才來奉茶,對了,我要和你說說這府上的規矩,這裏可不是你的什麼宰相府,尚書府有尚書府的規矩,不過不用著急,之後我會慢慢教你的,一定會讓你好好的學習的。”尚書夫人看著花萱冷,有些刁蠻,如果當初不是花萱冷,她的女兒又怎麼可能不是全城刺繡的第一名,現在成為她的兒媳,不好好收拾收拾她肯定是不行的了,萬一她不懂規矩可怎麼辦才好。
“是,母親,冷兒一定是盡心的跟著母親學習尚書府的規矩。”花萱冷說完便在地上深深地鞠了一個躬,花萱冷想要起身,菊生上前想要將她扶起,尚書夫人卻將杯子用力地扔在了地上,嚇得大家一個激靈,花萱冷隻好再重新的跪在了地上。
“噢,萱冷,差點忘了告訴你了,在我們尚書府,沒有同意是不可以起來的,今天也是你新婚的頭一天,新夫人就應該為了表明自己的誠意,今日就跪到晌午吧。”說完花萱冷跪坐在堂前,而尚書被尚書夫人強行的給拉走了,花萱冷隻是默默的跪在地上。
“夫人,尚書夫人這樣不是故意為難你麼,誰家裏會有這種亂七八糟的規矩啊,不就是想讓小姐故意難看嗎?那尚書夫人一定是不滿小姐那時候得了第一,將她女兒壓在了底下,所以…”菊生說得起勁,花萱冷趕緊看了她一樣,深怕隔牆有耳,有人將她說的這些話聽了去大做文章,菊生也隻好默默的閉上嘴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