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早的花零便起身,可沒想到徐仁航比她起的更早一些,竟然坐在桌子前等著她,花零起身就想要走出去,被徐仁航攔住了。
“坐下,怎麼說也是我靜安王府的人做事情這麼毛躁。”話音剛落,門外一個小丫鬟便走了進來,對著徐仁航和花零行著禮,徐仁航示意了她一下,她便乖乖的走到梳妝台前準備為花零梳洗打扮,花零趕緊轉身,不希望自己的頭發被別人碰。
“奴婢錯了,沒有經過夫人的允許就碰夫人的頭發。”花零看了看這個小丫鬟,不過也就十四五歲的,很是害怕花零,她扭頭看了看徐仁航,此時的徐仁航正喝著茶水好像等待他一樣,而桌子上的早膳也一直沒有動,花零隻好重新轉回到梳妝台前。
“你梳便是。”聽到花零的允許,那個小丫鬟才起身輕輕的為花零梳著頭發,待到梳好後,花零坐在徐仁航的身邊,看著他,隻是徐仁航拿起筷子夾了些小菜放在了花零的碗中。
“吃飽了再出發,你前陣子剛生過病,不吃,恐怕你也沒有力氣去找綠竹,還是多吃點。”徐仁航的語氣有些強硬,讓花零不得不去遵循。
“吃好了,我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綠竹現在下落不明我怎麼能夠在這裏這麼安心的吃飯。”花零僅僅吃了一口便放下了筷子,此時的她怎麼能夠安心的在王府中吃著飯呢,而綠竹卻仍然不見蹤跡,隻怪當時她對她說的話有些過重了。徐仁航看著花零終究是不願意,也無法勉強,起身牽著她的手便往靜安王府的門口走去,徐仁航的白馬已經被下人們牽出,他將花零小心的扶到了馬上,然後自己則是一躍上了馬背。
“如果怕自己掉下來就抓緊我。”徐仁航在花零的耳邊輕聲的說著,便駕著白馬一路飛奔,花零有些害怕的躲在了徐仁航的懷中,不敢說話,真是後悔從小沒有學習馬術,導致一向不知天高地厚的花零,此時卻如同一隻乖巧的小貓,不肯吭聲。
徐仁航聽聞有人河裏好像有人的蹤跡,便帶著花零一同尋了過去,順著河邊,一路尋找著,此時靜安王府的幾名熟知水性的侍衛便跳下河,看著河上似乎有什麼東西,恰巧徐仁航的時間也湊得挺好,正好將東西打擾上岸,剛上了岸,在馬上的花零便一下子認了出來。
綠竹同李小緊緊的握著手,隻是他們兩個人的麵色發白,臉上已經毫無血色,身上似乎因為浸了許久的緣故,有些發脹,而衣服上卻是大片的血漬,不禁有些觸目驚心的,花零有些不敢相信的從馬上下來,慢慢的靠近,‘砰’的一聲跪在了地上,用手輕輕的去觸碰著綠竹,隻可惜很冰冷,盡管是酷暑,可是他們的身體卻是冰冷,花零的淚水有些不受控製一樣,滴滴的滴落在了花零的身上還有綠竹的身上。
“綠竹,都是我不好,那天要還要趕走你,卻沒想到是我同你說的最後一句話,綠竹…是不是因為這樣你才生我的氣的,我真後悔那天同你說的那番話,我知道你喜歡李小,所以我便沒有強求你,隻是不曾想過,我們兩個見麵竟然是陰陽兩隔,究竟是誰害了你,綠竹。”很是傷心的哭著,隻是原本聽她話的綠竹,此時再也不會說話了。
“零兒,你就別難過了,逝者已矣。”徐仁航在身後想要安慰著花零,隻可惜花零卻壓根聽不見一樣,徐仁航隻好蹲下身子陪著花零一起難過著。
“綠竹,你從小陪我到大,經曆了這麼多,我本想為你風風光光的舉行婚禮,讓你能夠和李小在一起的,卻沒有想到會遇到這種事情,綠竹,我沒有完成你的心願是我有愧與你的,若是你需要什麼,盡管托夢給我,我花零就算是再難的要求也一定會替你完成的。”花零哭的很是難過,而遠處的侍衛卻傳來了更糟糕的消息。
“回稟王爺…遠處有個茅草屋,而周圍的一切全部都被燒毀了,更重要的是…我們在那堆灰燼中發現了一具屍體,盡管已經燒的漆黑的,但是看身材,應該是名女性,不知道那場火災是否同他們二人有關係。”徐仁航聽著便陷入了沉思中。
“女子?難不成是李小的母親,你可看清楚了,聽綠竹說李小他們一家人就住在這附近,難不成連他們家都遭受到了殺害,究竟是什麼人那麼的狠心,李小他們一家應該與人無冤無仇的,可是這麼凶殘的事情也能做得出來。”花零有些咬牙切齒的,殊不知自己的嘴唇都被咬破,可見此時的花零心中是多麼的恨殺害他們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