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無奈的糾纏半小時後,終於把李笑給打發走了。丘升實在是無言以對,心裏不禁想到:果然世事不尋常,行行出狀元,此等溜須拍馬之功力,若是身居官位,定能青雲直上,哪怕市井販賣,也定是獨占鼇頭。說完笑著搖搖頭。卻殊不知若是沒有此等功夫,那李笑又是如何能當上這等位置,憑著其凝氣四層的修為又怎會當上外門執事,外門中凝氣四層修為者並非隻他一人,說到底也是個精明之輩。
丘升自幼讀書,況且初來乍到,既無實權,又修為低下,又怎能受得了別人這樣對自己拍馬屁。自是知道全是因為那白衣男子自己才會有此待遇,但一想到白衣男子,當日的情形就不斷在丘升腦海裏回旋。至今不知幹爹屍首如何處理,更沒辦法去尋找白衣男子一問清楚,多次想下山,卻修為太低。仙隱門自古有規矩,並不反對門中弟子下山,但天隱峰頂太高,頂端更是氣候異常,非凝氣七層以上者皆不能上下通行,除非有築基期修士禦劍飛行送之,否則幾乎不可能。由此可見,此門規有無並沒有什麼區別。丘升隻能輕歎一生,隻恨自己修為太弱,若是修為夠強,就可以下山,就可以去找白衣男子一問究竟,又豈會在這裏自怨自艾。在這一刻,丘升心裏對力量有著無比的渴望,這種渴望是之前任何時候都沒有過得。
想完一切就開始專心吐納起來。丘升的吐納之法乃是自己獨有的凝氣第二法,不僅不需要盤膝而坐,且吸收天地元氣的速度要快於常人。丘升已經感覺到凝氣二層在慢慢穩固,不用兩天就可以圓滿,到時就是真正的凝氣第二層。
就在這時,一聲清脆的響聲突然間在天地回蕩,悠悠不絕,直擊心靈,四周的白鶴也都附和而鳴,接著一個個外門弟子無論是在做什麼都立刻停止下來,加速修為運轉,飛一般的奔向同一個地方。丘升抬頭往天空一看,隻見一口虛幻的大鍾矗立在半空中不停的旋轉,此鍾全身金色,一看就給人一種頂禮膜拜的感覺,霸氣之意展漏無遺。
“還愣著幹什麼,快走啊,金鍾響,全派出,掌門召見。”聽此話,丘升也大概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也運轉修為隨大眾一起衝過去,初次使用修為,隻感覺幹澀別扭,慢慢適應後,倒也勉強追的上眾人。
不一會兒,便來到了一處宮殿,上麵寫著“議事殿”三個大字,殿內寬敞無比,可納萬人,隻見殿堂正前方坐著三位仙風道骨的老者,正中間一位白須白發,一臉慈祥,自是仙隱掌門,道號青鬆子,右邊一位皮膚略帶紅潤,乃是仙隱副掌門,道號赤鬆子,左邊那位卻顯冷若冰霜,正是仙隱大長老,道號寒鬆子。三人乃同門師兄弟,卻因修煉功法所致,導致性格有所不同,最讓人矚目的卻是一白衣身影站在掌門與副掌門之間,神情自若,氣定神閑。而座下左右兩邊則坐著十八長老,或嚴肅,或慵懶。丘升第一次見門中高層,隻覺的一個個恍若天人,不染塵世煙火,自然也看到了那一白衣身影,自知其便是帶他上山之人,卻也明白此時不能衝過去問清幹爹是否埋葬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