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野,滾出來見我。”
一道蠻橫的嬌喝聲,令得王家練功場上,正在練習武功的武者,全都停下動作,看向說話之人;唯獨一個十五歲的青秀少年,咬緊牙齒,仍在擊打木樁。
大門之外,走進一個紅衫少女,柳眉高揚,不可一世,在她身旁,有一英俊少年,昂首闊步,錦衣華服,頭戴玉冠,眼神不屑地掃向練武的王家子弟,顯盡威風與傲氣。
二人之後,還跟有一眾隨從,煞氣畢露,連奴仆之流,在進入王家後,都是鼻孔朝天。
王家子弟一見那英俊少年,都露出驚訝之色,同時看向他身邊,嬌喝的那名紅衫少女,開始議論。
“早聽說南晨風,把張千嬌弄上了手,現在一看,果然不假。”
“嘿嘿,你們看王野那廢物,頭上是不是頂著一層,綠油油的光圈。”
“這王家內院,就他一個通靈境二重的廢物,連仆人都不如,浪費王家資源。”
“誰讓他爹是家主呢,不過,他爹現在修為暴跌,估計很快,就會被長老會革去家主之位,到時候他們父子倆,淪為整個玄風城的笑料。”
王野聽到這些話,咬住嘴唇,十指用力握成拳頭,猛地揮向木樁,木樁被打出裂紋細縫,而他的手指關節,則是皮肉大開,鮮血橫流。
木樁被打得砰砰作響,與安靜下來的演武場,形成鮮明對比,頓時吸引了南晨風的目光。
南晨風是玄風城四大家族之一南家少主,年紀比王野大半歲,武道已經修煉到通靈境六重,玄風城的四大天才之一。
南晨風用眼神餘光,瞟了王野一眼,發現他隻有通靈境二重修為時,便對身邊的張千嬌道:“千嬌,這頭廢狗,就是王野吧,今天你不要有任何顧慮,跟他說清楚,他要是敢有任何不滿之心,我定叫他生不如死。”
張千嬌才十五歲,明眸皓齒,身段高佻,已具美人之姿,她手握紅色皮鞭,一臉嬌氣刻薄:“王野,我今天來是想跟你這隻癩蛤蟆說清楚,當年你父親跟我父親指腹為婚的事,到此為止,從今以後,我不想聽到再有人說,我是你未婚妻,瞧瞧你這張狗臉,你那點能配得上我。”
王野身軀一顫,就算他是從地球穿越而來,也做不到冷靜對待,張千嬌的話,就像燒紅的烙鐵,捅在心間。
運起暴元拳法,王野身上紅光綻放,氣勢如同一頭狂暴的野獅,他轉過身來。
嘴皮已然被咬破,兩道牙印清晰可見,王野怒視張千嬌,猛地扯下自己的白色練功服。
“休書。”
兩個大字,由王野拿手,用自己的鮮血寫在白色練功服上,血紅刺眼。
“唰。”
王野一把將寫好的休書,扔到張千嬌腳下,冷漠地道:“即使我如今修為不高,卻也容不得你來踩踏我的尊嚴,遲早有一天,我會讓你看到,你是個多麼愚蠢的女人。”
張千嬌看著休書,那鮮紅的大字,令她臉色煞白:“休我,你有什麼資格休我,該死的家夥,是我看不上你這廢物豬狗,要休也是我休你。”
王野不再看她一眼,轉身就走:“當初可是你爹求我爹,提出讓你跟我指腹為婚的,你們如今嫌棄我父子二人,說要退婚,跟朝秦暮楚的野雞有何區別。”
張千嬌大怒,玉臉通紅,目子快要噴出火來:“你敢罵我是野雞,我今天饒不了你。”
說完,她手中長鞭一甩,近丈長的紅色鞭影,直接抽打在王野背上。
噗。
王野背後的衣衫,破開一條巴掌長的口子,肌膚被抽出一條血痕。
“暴元拳勁。”
王野轉身,體表紅光泛濫,體內靈力彙聚於雙手,兩道拳光,朝張千嬌轟了過去。
暴元拳法,共分為九重,是王家的二階武技,練到九重之後,便能有四階武技的威力,每練出一重來,力量都會成倍翻增。
王野修煉到暴元拳法第二重,每一拳之力,都在五百斤之間,可以轟斷一顆小樹。
王野一拳轟出之後,身體徑直而上,衝向張千嬌,轉眼來到她的眼前,一把扯住她手中的長鞭,趁勢奪了過來。
這一幕,電光火石之間發生,南晨風見此,都是雙目一凝,憑他的實力,自然很容易,對付王野,不過,他倒想看看,這王野還能掀起什麼風浪。
“你個廢物,敢搶我靈寶紅影鞭。”張千嬌若是學點身法,倒是可以不懼王野,用遊走的方法,在遠處,拿長鞭擊打王野。
王野不可能給她機會,瞬間就近身奪了長鞭,長鞭失手,張千嬌就少了依仗,再加上肉身博不過王野,她氣急敗壞地看著王野“廢物,把紅影鞭還我。”
“你連手中的靈寶,都被我搶奪,還有何資格叫我廢物。”王野將紅影鞭握在手中,雙手用力一扯。
噗。
紅影鞭應聲而斷,這下品靈寶,就如此毀在王野手中:“你要,那還你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