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段運德的話,王野總算是知曉,於森在第一眼看見自己,聽說自己是莫長山在玄風城挑選的第一人時,就露出不屑,甚至怨恨的目光。
當聽到莫長山死去後,更是露出些許喜色,並快速放自己進宗當雜役弟子,肯定是去找年輕一輩的長老們商議,製定徹底打擊老一輩長老的方法。
“看來這玄元宗內部,也是矛盾不斷,怪不得莫前輩極於想要找到傳承人,甚至認為我能發揚光大,他肯定是看到我沒有私心,並且恩怨分明,才特別中意我。”王野想起已經死去的莫長山,替他感到不值,玄元宗宗主都不管的事,他非要操這一份瞎心,如果不親自出宗挑選弟子,或許他也不會死去。
段運德幾名長老,看向試練堂前的巨大石碑,然後搖了搖頭:“哎,玄元宗啊,如果由趙天那一輩核心係的人執掌,遲早將會隕落。”
在他一旁,一個身材瘦小,卻結實的老者,臉上泛起紅光,有些憤怒,看向王野道:“本來,你通過這石碑,隻要把證明玄元宗弟子的身份玉牌,放到這石碑上,石碑就會刻印出你的名字,讓你成為,第二個能在石碑上留名的人,但是,你隻是雜役弟子,還沒獲得身份玉牌,無法確認身份,所以,你不能在這石碑上留名。”
“可惜,啊,太可惜了。”
“少年,你放心,無論如何,我們會保你,讓你成為玄元宗弟子。”
段運德身邊的三名副執事長老,都是鄭重地看著王野,替王野不值。
這時,又一個人,從台階下方,衝了上來,如一頭靈鶴,表情無比從容。
來人,正是袁慕凡,他一上來,就看見了試練堂的幾名長老,朝幾人拱了拱手,然後又看了眼王野,眼神中流露出憤怒之色。
旋即,看向那光滑整潔的石碑,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睛珠子一轉。
“嗖。”
突然,袁慕凡將自己的玄元宗弟子身份牌,給貼到那石碑上,接著,石碑就金光大放,然後一道刺目的光芒,迅速在光滑的石碑上,印刻出三個字來:袁慕凡。
“你!”看到這三個字,段運德幾乎是吼出聲來,然後拿手指向袁慕凡:“袁慕凡,你竟然如此無恥之極,竟然敢拿自己的身份牌,占據別人的成果。”
“袁慕凡,虧你還是天龍城少城主,你能有一點臉麵嗎,你這樣做,真是太丟人了。”
“袁慕凡,你不是說四宗誰有本事,能夠奪得四宗會武第一的身份,就加入那一宗嗎,為何用我玄元宗的身份牌,奪取他人的成果。”
“破記錄的並不是你,你這樣做,隻會讓人覺得惡心,袁慕凡,你這等行徑,真令人羞愧。”
一時間,整個試練堂的四名長老,都是紛紛指責袁慕凡,沒想到,眼前這個少年,玉樹臨風,英俊儒雅的皮囊之下,裝著讓人惡心的靈魂。
至於王野,沒有露出半分表情,隻是冷然看向袁慕凡:“袁慕凡,虧別人還說你是真武國,百年一得的天才,如此行事,真是跟強盜沒什麼兩樣,我真為你的家族,為你,為你父母,為你祖宗感到不恥,生出你這麼個東西來。”
被人輕易奪取自己的東西,無論是誰,都會心出憤怒,更何況,王野不是什麼善人。
雖然王野不看中這個虛名,但是袁慕凡的這種做法,無疑就像是一坨屎,看著礙眼。
如果,連自身實力,都不敢認同,那這種武者,根本就配不上武者這一稱號。
靠投機取巧,靠偷梁換柱換來的名譽,隻是一時的,總有一天,會被人發現醜陋的嘴臉。
袁慕凡卻沒有任何怒意,反倒是笑逐顏開地看向王野:“你個雜役弟子,被玄元宗所拋棄的廢物,有什麼資格說我,就算今天,我無法留名這石碑,日後這石碑上的名字也會是我,現在,隻不過是提前了而已。”
“虧你說得出口,真是惡心的令人倒胃口。”突然,從山腳之下,又趕上來一批人,是被這石碑所造成轟動後,所吸引過來的。
然而,其中開口的這人,卻是早早與王野約定,要來參加試練陣的上官紅顏。
上官紅顏一出現,就直接朝袁慕凡開口轟擊:“不是我說你,長的人樣,怎麼跟狗一樣,喜歡吃別人拉出來的東西呢。早聽說,你是天龍城第一天才,你這樣冒名頂替,就不怕給你們天龍城丟臉抹黑!哦,你肯定不怕,你既然做都做了,估計是沒少幹過這種事,什麼大天才,我看是大偷才,偷人名,偷人利,天下第一偷才。”
聽到這話,袁慕凡依舊臉上帶著一絲笑意,不過眼神中,卻是凶光閃爍。
上官紅顏,不止是在罵他,甚至連他們天龍城都一起罵上。
“上官紅顏,遲早有一天,我要把你收服,到時候,看你的口舌還是不是這麼厲害,能讓我有多爽。”袁慕凡邪惡地看著上官紅顏,表情中滿是淫邪之色。
上官紅顏氣得銀牙緊咬,這種人,你越罵他,他就越猖狂,甚至你罵他,他會覺得享受,根本就是心理扭曲,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