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不知道這是哪兒,但是從這家中的家具和裝修風格來看,主人應該是沉靜內斂低調的人。
家具和門窗一律用降香黃檀木製作,家中的擺件是一些叫不上名字的玉器和一些獨特的飾品,還有一些價值不菲的古玩和國畫……整間屋子古色古香,卻有不失韻味和時尚感。
這一切,讓本有些心浮氣躁且怒氣衝衝的千秋的心沉了沉,慢慢平靜了下來。
“昨晚在歸隱天下遇見你,那時候……”說到這裏他頓了頓,然後抬起頭看著千秋的眼睛,“那時候,你醉得不省人事。而且沒有穿衣服,身上就一張床單,你讓我幫幫你,所以我就帶你走了。但是我沒有你的家庭住址,就隻能把你帶回家了,請原諒我的冒昧。”
千秋一聽,按照常規,她應該先道謝的。
但是想起他那句“你沒有穿衣服,身上就一張床單…….”,導致她卡在嗓子眼的那句“謝謝”怎麼也吐不出來。
她明顯記得昨天吐了一身,但是現在身上卻有淡雅的香味。
於是問道:“昨天……誰幫我洗的澡?”
“放心,這個不是我完成的,是這裏的保姆幫你洗的。我——隻是負責把你抱上床而已。”他一邊說著一邊走到茶幾上,打開茶具開始泡茶。
“那你的意思是……”
千秋實在想不明白他那句“我隻負責把你抱上床而已”是什麼意思。
抱上床之後有沒有發生什麼?
大概是看出了千秋的心思,他轉過頭溫和地笑了笑:“放心,我不會乘人之危的。”
千秋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
……
千秋離開後,秦先生獨自來到了他那久違的畫室。
在畫室的正中央掛著一幅畫。
那畫,是他十八歲時畫的。
畫中的女子美極了,記得他當年剛畫完這幅畫時,先生便說了這樣一句話:皎皎兮似輕雲之蔽月,飄飄兮若回風之流雪。
如今,細細端詳這畫中人,無論是形,還是神,真的是像極了昨晚他從外麵帶回來的那位女子——夏千秋。
秦先生低頭淺笑:世間還真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自從昨晚千秋走後,陸逸塵一直未能睡去。
翌日,他無精打采的回到家。
不知道是昨天晚上的事情太令他不滿,還是睡得太晚,渾身毫無氣力,一動也不想動。
把從酒店撿到的那個被夏千秋遺失的套著HelloKitty外套的手機隨意往沙發上一扔,就窩在了那裏給他的主治醫師戴普發了條信息:“昨天見到一名女子,我竟然會對她有衝動,而且我和她有親密舉動的時候沒有沒有發生任何狀況。”
戴普回信:“親密到什麼程度的舉動?”
陸逸塵輕點鍵盤發出一個字:“吻。”
然後等待戴普的回信。
然而戴普給他的答案卻是這樣的:“這個不算,如果是發生性行為沒有異常,我才能對你說一聲恭喜。”
......
陸逸塵心中的失落感油然而生,將手機扔到一邊,開始小憩。
在側門等候多時的柳嫣兒見陸逸塵回來了,馬上給他倒了一杯茶,她穿著一件粉紫色的絲質低胸睡袍,長卷發隨意地披著,顯得很是慵懶,卻有美豔不可方物,一顰一笑都不經意地挑逗著男人敏感的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