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的女ren吧——若煙靠著梧桐樹,昂著頭發呆,細眉輕蹙,怎麼又想起他的話了?
那天出了浴室後,季馨站在門口,就像石膏雕塑一樣,絕美的臉龐沒有一絲血色,她隻說了一句,“雷滕,如果這是你的回答,我認了!”
說罷,她像遊魂一樣,離開公寓。
他站在那裏,發絲淩亂,冷峻的臉,陰鶩的眼,麵無表情地看著她離開,渾身散發出一股讓人不敢靠近的戾氣。
她站在那裏,忽然懂了他那句‘幫我’的意思。
他竟然用這種方式擊碎季馨最後那點幻想。
他的殘忍,不是第一次領會,卻在那一刻,她如置冰窯,身體還殘留火熱,寒氣卻在四肢百骸穿透,直至將那點火熱覆滅。
她原來,隻是他利用的工具!
那一刻,若煙的臉色,並不比季馨好多少,唯一的感覺,是痛。
“你什麼意思?”她啞著聲音問。
他似乎這時候才意識到還有人,冷漠地掃了她一眼,薄唇一勾,“就是你聽到的意思。”
“我不是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女人,如果你是那樣的意思,你休想!”若煙低吼,再次被他的無情傷到,她揮動握緊的小拳頭,屈辱感湧了上來。
他的意思,就是讓她當見不得光的情fu?
他們是繼兄妹,早上的時候,老太太還給了她警告,讓她不要糾纏她,雷家少奶奶的位置,她是甭想了,結果他現在告訴她,讓她當他的女ren?
而他們,再一次上了床,他一句話,就將她所有駐防的壁壘輕易摧毀,明明想單純,忘掉一切,隻想過平靜的日子,他卻一再闖入她的生活,糾纏不休。
外麵,甚至還是他愛的女人,他卻隔著一扇門板,故意與她纏綿。
被他愛上,到底是幸,還是不幸?他的殘忍,會將女r傷得體無完膚!
但那雙黑眸閃爍痛苦絕望、漾著柔情的時候,她卻有種哪怕飛蛾撲火也在所不惜的衝動!
若煙緊緊咬住唇瓣,懊惱,更多是自厭。
她難道,真的愛上他了嗎?愛上了這個隻想她當他情f的繼兄?
不,沒有,她沒有,不然,她會嫉妒季馨,但她卻沒有一絲嫉妒的情緒,她甚至還同情季馨!
她不愛他!
這時,若煙不禁賭氣想著,反正現在社會這麼開放,哪有什麼女r就吃虧的道理,他的技術不錯,她也享受到了,沒什麼好傷心的。
他劍眉一挑,又是高高在上的貴公子模樣,將那些被偷窺的黑暗、脆弱,掩埋心底,無人可以觸及。
雷滕上前幾步,托起她尖尖的下巴,微微一笑,“那你是什麼樣的女r?”
在他眼裏,她就是一個賣的下賤女人,她知道的——若煙小臉一下子刷白,黯淡了下去,苦澀漫上喉嚨,黑幽幽的眸子,泛起了水汽,她咬住唇,將淚水硬逼回去。
小樣,敏感又倔,還容易想歪,明明就想哭,還忍,雷滕又好氣又好笑,眸色一深,他刮了下她的臉,輕道,“傻子。”
她咬得更重了,又感覺到了那淡淡的寵愛,但他的話明明就那麼傷人——她眸子裏的水汽更重,幾乎看不清男人的臉,隻有他低醇的聲音,“現在你是我的女r,如果——”
他頓了頓,“你能夠讓我愛上你,我娶你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我們隻是名義上的兄妹,沒有任何的血緣。”
血緣兩字,他咬得很重,仿佛必須用很大的力氣才能說出。
不待她回答,雷滕陡地一笑,熱氣在她耳根子邊拂過,邪惡至極地低喃,“我知道,你喜歡我的,是不是?”
她的心髒一顫,就像被電擊了一樣,電流在四肢百骸瘋狂流串,最後衝上臉龐,臉蛋一下子像火山噴發一樣,紅豔似落霞,大大的水眸,眨個不停,那氤氳的水汽一下子消失,洗刷過的眸子,清明澄澈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