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情戲是什麼眾人不知道,但動腦子想想能想明白,這大概就是苦肉計的意思。
“再說了,”寧小藥越說越覺得自己的主意靠譜,“這關太師什麼事?我們是做給人民群眾看的,對不?”
在座的眾位漢子想想,也是,這事裏有太師什麼事?到時候天下人都相信他們了,誰還管太師胡咧咧什麼?
“到時候太師要再說督師是賣國賊,”寧小藥說:“我們就大耳刮子抽他!”
大家夥兒……,感覺聖上跟太師的仇很大。
“我們是不是就這麼幹了?”寧小藥問自己的這幫小夥伴。
“幹了!”方堂第一個喊。
剩下的就一起看宋謹,你給拿個主意啊。
宋謹說:“聖上,那臣等要怎麼做?”
“我帶督師出去逛街,”這個寧小藥已經想好了,說:“到時候大風帶著兄弟們,呃方小哥你們也去,都換身衣服,我們坐等北胡人衝出來殺督師啊。”
方堂說:“就這麼簡單?”
寧小藥說:“那方小哥你還想怎麼樣呢?”
“去西街的香樓,”宋謹這時道:“聖上帶督師去那裏,那是先皇微服私訪的常去地方,聖上去那裏,北胡人不會起太大的疑心,隻會以為聖上是帶督師去散心的。”
“成,”寧小藥拍板道:“那我就帶督師去香樓。
影風這時問了一個問題:“聖上,萬一督師不願去,這要如何是好?”
樓督師看起來的確不像是個好說話,脾氣很好的人,不過寧小藥不在意,把手一揮,說:“沒關係,大不了我抱他去好了。”
方堂幾個人神情古怪了,又抱?
“那我們就各自準備,”寧小藥站起了身,把茶壺裏的茶水咕嘟咕嘟地喝了,抹一把嘴,寧聖上說:“散會,明天晚上我們準時出宮。”
“為什麼要晚上?”有將軍問寧小藥。
寧小藥說:“大風他們身上有傷呢,早起不好。”
影風幾個人頓時就又感動了。
“再說了,誰會大白天衝出來殺人啊?”寧小藥又說,這又不是殺喪屍。
大家夥兒……,為什麼聖上對這種事很在行的樣子?
大殿寢室外的走廊裏,兩個宮嬤嬤跪著等寧小藥,見寧小藥背著手從偏殿那裏走過來了,一個宮嬤嬤忙就跟寧小藥說:“聖上,奴婢帶啞婆來伺候您沐浴。”
“啞婆?”寧小藥看看跪這宮嬤嬤身後的嬤嬤,說:“不能說話嗎?”
這個看著年過五旬的嬤嬤忙衝寧小藥點頭,張開嘴給寧小藥看。
寧小藥隻在這嬤嬤的嘴裏看見一個舌根,謝太後還真是一個謹慎人,安排一個啞嬤嬤來伺候她洗澡,這樣就算知道她是個女人,這嬤嬤也說不出去,嗯,寧小藥想,這嬤嬤一定也不識字。
彎腰把啞婆從地上扶起來了,寧小藥跟能說話的這個嬤嬤道:“我不洗澡,你安排龍禁衛,還有烏霜鐵騎的將軍們去洗澡,水要燒熱點。”
這個宮嬤嬤領旨後,又問寧小藥:“那這啞婆?”
“留下來吧,”寧小藥說,趕走了這個,謝太後還會派第二個第三個啞婆來,何必這麼折騰呢?
宮嬤嬤帶著啞婆退了下去。
寧小藥推門就進了屋,有治療異能的人,運異能把身體走一遍,身體裏外的髒就都清掉了,寧小藥根本就不用洗澡!
樓子規還在坐榻上沉沉地睡著,春夜裏的風很輕柔,將樓督師貼在鬢角的幾縷頭發微微吹動著。黑老大趴在窗台上守著它家督師,一雙碧綠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線。
寧小藥把樓子規公主抱了,送到了床榻上,被子蓋上,摸摸額頭,寧小藥鬆了一口氣,用不了兩天,樓督師的傷就能好了。
黑老大跑到了床下,還是抬爪子撓寧小藥。
寧小藥說:“你這是還準備陪睡了?醒醒,你是公的,你跟督師不會有結果的!”
黑老大越發狠厲地撓寧小藥的小腿,這個傻妞在侮辱它對督師的崇拜!
寧小藥一腿踢開黑老大,翻窗戶又到了小花園裏。
“你們決定了?”麻爺爺還站在先原的那根樹枝上。
寧小藥坐在了樹下,點頭說:“嗯,決定了,明天晚上我們就行動。”
麻爺爺飛到了寧小藥盤起的腿上,說:“那你們怎麼讓北胡人知道督師出宮了呢?”
寧小藥變戲法似的從兜裏摸了個饅頭出來,一邊喂麻爺爺吃饅頭,一邊說:“所以我想請麻爺爺你幫個忙噻,你們能不能從北胡人那裏搶個什麼東西?”
麻爺爺一呆,有麻雀搶人類的東西的嗎?它們活夠了嗎?
寧小藥說:“你們引著北胡人來看督師一眼就行,他們看見督師,就一定會跑來殺督師的啊。”
黑老大這時不聲不響地又到了寧小藥的身邊,說:“那要搶什麼?”
寧小藥說:“隨便啊,隻要是北胡人的寶貝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