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靜靜,”寧小藥本來想借尿遁的,可是又想到,她又不知道太師府的衛生間在哪裏,萬一謝太師借帶路為借口,往她身邊安一個眼線呢?(聖上您真是一個謹慎的人,太師想安排一個眼線,他還用借口嗎?
樓子規小聲道:“喜鵲是你的小夥伴?”
“督師你怎麼知道的?”寧小藥睜大了眼睛。
“小藥你快出來呀!”喜鵲表哥還在院外持之以恒地喊著。
“喵嘎!”叫了一聲我來了,黑老大跳下寧小藥的肩頭跑走了。
“我的貓!”寧小藥追著黑老大跑了。
人們……,在這種大家夥兒氣都喘不順的時候,聖上您還有工夫操心您的貓呢?
樓子規點了兩個站在院中的龍禁衛,說:“護衛好聖上。”
兩個龍禁衛忙領命往院外跑,隻是等他們人到了院外了,他們的聖上已經跑沒影了。
“聖上呢?”一個龍禁衛忙就問院門外的太師府家丁道。
家丁們一臉我在做夢的表情,一個家丁回話道:“我,我眼一花,聖上就沒影了。”
兩個龍禁衛想揍這小子,眼一花人就沒影了?聖上是鬼嗎?!
寧小藥這會兒蹲在了太師府的一個花台裏,十來盆半人高的盆景,把寧小藥和黑老大的身形遮得嚴嚴實實的。
喜鵲表哥蹲在一棵被做成了盆景的矮鬆上,將嘴裏銜著的小瓷瓶丟到了寧小藥的手裏,說:“小藥,這是從那七個人身上拿下來的,你看看對你有沒有用。”
寧小藥看了一眼小瓷瓶後,就揉了揉眼睛,怎麼有兩個一模一樣的小瓷瓶呢?
黑老大催道:“你快點看,你是眼睛又出問題了嗎?”
寧小藥說:“這個跟督師給的那個瓷瓶一樣啊!”
喜鵲表哥歪著腦袋說:“這種小瓷瓶很平常呀,很多人家裏都有的。”
“是嗎?”寧小藥問。
黑老大跟喜鵲表哥說:“現在你相信她人傻了吧?”
家家戶戶都有的東西,這傻妞卻不知道,不是傻是什麼?
“也對,”寧小藥這會兒自言自語道:“這個世界還木有塑料呢。”
黑老大說:“什麼料?”
“算了不說這個了,”寧小藥一把就揪開了瓷瓶的瓶蓋,倒了一點裏麵的液體在花台的泥士裏。
不久之後,泥土似是被燒開了一樣冒出了白色的泡沫。
喜鵲表哥失望道:“這不是吃的呀,喳。”
“這是毒藥,”寧小藥說:“跟老太太參湯裏的毒藥看起來很像,你們說督師出門,隨身帶著毒藥幹什麼?他是準備隨時自殺,還是殺人啊?”
黑老大又給了寧小藥一爪子,說:“本貓真的很佩服你,太師都要勝利了,你還在這裏琢磨督師?也許是督師未卜先知,他就是知道今天會出事呢?”
喜鵲表哥點頭說:“對,我聽謝太師說過,將軍身經百戰之後就可以成為好將軍,但一真正的戰神,是需要天賦的。”
黑老大叫道:“督師就是戰神~”
寧小藥……,還有這種事呢?未卜先知就是戰神應該有的天賦?
“你這是什麼表情?”黑老大瞪寧小藥:“你不相信督師是戰神?”
“沒,”寧小藥說:“督師是不是戰神跟我也沒有多大關係,他不打我就行了。”
喜鵲表哥點頭,是這麼個理。
黑老大就想不明白了,督師是那種打媳婦的壞人類嗎?
“不扯淡了,幹活,”寧小藥跳下了花台。
黑老大追著寧小藥問:“你到底要怎麼做呢?”
“我,”看見遠遠走來的謝五小姐後,剛要說話的寧小藥又閉嘴了。
“聖上,”謝朵瑩停下了腳步,看看寧小藥,又看看寧小藥身後的花台。
“呃,”寧小藥說:“我在裏麵方便了一下。”
“方便?”
“就是尿尿啊,”寧小藥小身板挺得筆直地說道。
尿尿?謝朵瑩差點沒暈過去,這是一國之君應該說的話嗎?!她要真的跟了這麼一個粗鄙還不如鄉野村夫的人,她以後的日子要怎麼過?就在這麼一瞬間,謝五小姐不太想做皇帝的女人了。(聖上真心也做不了你的男人啊,五小姐o(╯□╰)o)
寧小藥扭頭就跑,謝太師還在那裏等著她去收拾呢!
謝朵瑩望著寧小藥跑走的方向出神,可是不做聖上的女人,她的出路又在哪裏?老太太生前說過,她是被她帶到過聖上麵前的女子,像她這樣的女子,是不會再有機會嫁入帝宮之外的,其他家門裏的。
王氏夫人由兩個婆子扶著,一群奴婢簇擁著走了來,看見謝朵瑩站在路上發呆,王氏夫人停下腳步,開口問道:“五丫頭,你在這裏做什麼?”
謝朵瑩聽見王氏夫人的聲音一驚,轉身衝王氏夫人行了一禮,低聲道:“聖上方才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