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要忘記沈夕夕這件事上,慕修遠就像掉進了沼澤,越掙紮陷的越深。他不相信,他們兩年的感情,沈夕夕都是做假戲。他更不相信,沈夕夕當年把身子給自己,全是為了金錢,就算是為了錢,他也認了。
如果都是作戲,他當時被綁著,沈夕夕不可能幫他擋沈如山潑過來的開水。
如果都是作戲,沈夕夕不可能趁沈如山出去的時候,偷偷放他走。聽沈家的鄰居說,沈夕夕還受傷住院了。
慕修遠緩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走過去,把沈夕夕抱到床上。他眉眼緊皺到眉骨凸顯,怒火已經燒到嗓子眼,也強壓了下去,輕聲對懷裏發抖的沈夕夕說話,怒火燒得他嗓子幹啞,柔聲說的話,也帶著粗氣。
“夕夕,我認輸。當年,我處理好我媽的葬禮就去找過你,你們家的鄰居說,你媽帶著你和沈勤搬家了。我那時候太年輕,很生氣,氣到抓狂。”
他自我嘲諷了一下,“為了報複你,我找了很多女人。可每次一到床上,腦子就TM的失控,全是你。像中了蠱一樣,就讓她們穿衣服走人!弄得那些女人都以為我不行!嗬!”
沈夕夕從慕修遠懷裏仰臉,淚眼迷濛地看著他。她聽不懂慕修遠說的話,可是腦袋又痛又亂,根本無法思考事情,隻困惑地看向他。
慕修遠伸手想擦掉她的眼淚,看到自己手上的玻璃碴子,怕弄傷沈夕夕,就隨意地在一旁的床頭櫃上蹭掉,才去給沈夕夕擦眼淚。
沈夕夕雙眼溢滿眼淚地看著慕修遠,他一抬手靠近自己的臉頰,她就立即躲閃著他的手。
慕修遠眼中帶著痛色,歎了一口氣,“夕夕,我們結婚!”
沈夕夕驚住,空白的大腦像是被什麼撕扯著,痛到她雙眼模糊。
慕修遠盯看著她,等她回答。雖然她同不同意,他都要娶她,可他還是想讓沈夕夕心甘情願地嫁給他。
空白的大腦還是什麼都沒有想起來,沈夕夕回過神來,苦苦哀求道:“慕先生,我知道您恨我爸爸。可我爸爸已經坐牢了,我們真的沒拿你們慕家的錢。求求您,放我走吧!我知道,我沒法報警,我是綁架犯的女兒。您有權勢有錢,隻要隨便說點什麼,我就算長一百張嘴都說不清楚,還可能連累我爸的刑期。”
盡管,媽媽從來不讓她和弟弟去看爸爸,家裏沒有爸爸的照片,她連爸爸的模樣都不知道。
沈夕夕看到慕修遠的雙眼漸漸森冷起來,抱著她的雙手也在漸漸用力,她咬了一下嘴唇,把想說的話都說了出來。
“為了躲你們慕家,我媽帶著我和我弟弟搬了家,住在一個很窮的小縣城裏。我們家很窮,很普通,我根本配不上您,也不配跟您玩這種金錢、肉體交易的遊戲。我有一個很普通的男朋友,我們已經見過雙方家長,訂過婚,也快要結婚了。我隻想恪守本分,好好的嫁給他,好好的相夫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