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修遠背著沈夕夕沿綠樹蔭下的人行道走著,沈夕夕突然很貪戀趴在他後背上的感覺,時不時動動他耳朵,撥撥他發型,揪揪他衣領,和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修遠,我重嗎?”
“不重,輕得很。”
“修遠,你背過幾個女人?”
“除了那一次,我奶奶逛花園扭了腳,背過她,隻你一個。”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也隻被你背過。”
沈夕夕的意外是指自己失憶前的生活,慕修遠理解的意外是他對沈夕夕不聞不問的這八年裏,讓韓哲趁虛而入了。
“記住,我是你丈夫,以後隻有我能背你!”
“恩,我記住了。修遠,我們會是一對幸福夫妻嗎?”
“會!”
“我們會不會吵架、打架、鬧離婚?”
“我脾氣不好,以後會盡量克製的,咱們絕不離婚!”
“恩,再說了隻有我敢嫁給你,其他女孩肯定都不敢。你要是跟我離婚,肯定就娶不到媳婦了。”
“哈哈……是,他們怕被我傳染。你怕嗎?”
“怕,可是我喜歡你,比起怕被傳染,更怕你孤單落寞。”
“那就留在我身邊,一輩子都不離開我!”
沈夕夕點頭,伸出小拇指,想和慕修遠拉鉤,慕修遠沒好氣地瞥她一眼,“我現在怎麼跟你拉鉤?”
沈夕夕吐了吐舌頭,探著腦袋對他做了個鬼臉,他淡淡笑,“有時候公司的文件或者合同我來不及簽字的話,會讓吳森蓋我的私人章。你把手心攤開,我給你蓋個章!”
沈夕夕不懂他的意思,卻很聽話的把手心攤開,慕修遠在她滑膩膩的掌心吻了一下,端起大boss講話的範兒:“合同即時生效,期限100年,合約期到,由二人子女代為續約。”
記得剛開始看到這幾句話的時候,沈夕夕心裏是驚悚,現在又聽慕修遠說一遍的時候,隻剩了浪漫和歡喜。
她喜滋滋的笑意還沒有在臉上暈染開,便立即問慕修遠:“你合同上的章也是這麼蓋的?”
慕修遠壓著火氣,冷冷地瞥她一眼,便懶得再理她。
大約走了半小時,沈夕夕能感覺到慕修遠的後背都濕透了,他臉上的汗珠一直像下雨般往下掉,啪啪地落在她手上。
現在正是夏日,雖然他們走在綠蔭下,沈夕夕的後背也一直被稀稀疏疏的太陽光曬著。
沈夕夕想到慕修遠的腳不到兩周就拆了石膏,現在也肯定還沒有痊愈。可她要是開口擔心慕修遠的腳傷,慕修遠也肯定不會放棄的。
她替慕修遠擦了擦鬢角的汗,假意委屈著:“修遠,我們停下來吧,我的脊椎都快被太陽曬化了!”
如她想的一般,慕修遠果然孟地止住了腳步,他把沈夕夕放下來,扳過她的身體。她的襯衣也是濕漉漉的貼在後背上,連裏麵的內衣帶子都能看到。
他皺眉懊惱地低聲罵了一句,“靠!”隨即扳正了沈夕夕的身子,摟住她,胳膊摟在她內衣帶子周圍,用來遮掩。
雖然正值大家都在寫字樓裏上班的時間,這條道路上沒有多少行人,可對於慕修遠而言,道路上偶爾走過一個雄性,那都是敵軍。
沈夕夕覺得慕修遠摟著她的內衣帶子,讓她很不舒服,當看到慕修遠充滿警戒的眼神,就猜到了他的意圖。
她噗嗤笑出了聲,“難不成,咱們要以這樣的姿勢走回去嗎?像螃蟹或者小鴨子一樣。”
慕修遠怔了兩秒,又默默地想了一下,扳過沈夕夕的身子,讓她後背對著一棵大樹,他站在她前麵,掏出手機給小張打了電話:“我給你發個定位,你以最快的速度過來!”
沈夕夕在慕修遠背後,抿著唇偷笑,一隻手隨意拎著包帶晃包,一隻手在慕修遠濕淋淋的後背上畫豬頭。
慕修遠唇角浮起淡淡笑意,他很喜歡沈夕夕這樣和他毫無距離感的胡鬧。
就像他背著她的時候,她總是不老實,動他耳朵,揪他衣領、撥亂他發型,他當時就想,以後要經常這樣背著她。
他要好好鍛煉時身體,直到七老八十還背她。
一個工作電話打過來,慕修遠便顧不得猜沈夕夕在劃拉什麼。
這條道路上沒有攝像頭,又是半郊區,向來是搶劫案高發路段。
沈夕夕晃來晃去的愛馬仕包,和慕修遠左手腕上的白金鑽石表,引起了不遠處兩個騎摩托車人的目光。
雖然慕修遠手上的表他們沒法下手,但是沈夕夕手上的包,對於他們而言,如探囊取物般容易。
男人帶著白金鑽石的名貴表,那女人手上最新款的愛馬仕包肯定不是假的,就算裏麵沒多少現金,包也能賣好多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