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夕夕當時不懂韓哲的工作性質,被騷擾後的驚嚇還在,她對任何事情都提不起興趣,隻敷衍地對他笑笑,對鼎鑫集團更是一點感覺都沒有,隻知道這是慕家的公司總部。
現在,坐在長椅上,再次仰望鼎鑫大廈,沈夕夕的感覺卻不一樣了。
她的丈夫就在這裏麵工作,並且是CEO,這是他的商業帝國,他是這裏的最高執行者,是這裏的王者。
甚至於,慕家掌控著許多城市的金融命脈,慕修遠跺跺腳,很多城市的地都得顫動。
她把午餐放在一旁,胳膊肘抵在膝蓋上,撐著下巴,看向鼎鑫集團的標誌,是一個黑色的花體M,慕字的首字母。被設計成展翅高飛的雄鷹,底色是蔚藍,就像是蔚藍天空的顏色。
慕修遠這個雄鷹正在蔚藍的商界天空展翅高飛,可她這個小麻雀,連鼎鑫大廈都進不去。
她雖然從沒有想過,要高調風光的當慕修遠的太太,慕家少夫人,可明明她是合法的妻子,卻像是見不得光似的。
被林莘甜一幫人罵成婚內出軌勾引慕修遠的小三,現在跑來找老公,卻連鼎鑫大廈都進不去。
沈夕夕正撐著下巴生氣的時候,金色旋轉玻璃門那裏走出來一個修長挺拔的身影,身後跟著吳森。
沈夕夕坐正了身體,氣鼓著腮幫子看向戴著墨鏡左右看的慕修遠。
因為沈夕夕的視線目標很集中,知道往大門那裏看,但慕修遠不知道她會在哪裏,隻能亂看。
當吳森詢問何德和另一個保安,有沒有一個長得很漂亮的陌生女孩來過,何德立即想到了沈夕夕,“有一個,說是來找慕總,還說她是慕太太,十分鍾前去了草坪長椅那裏。”
經何德一指,慕修遠和吳森才往噴泉這邊的長椅看來。幾乎是眼睛看過來的同時,慕修遠就疾步朝沈夕夕走來。
他在沈夕夕旁邊坐下,沈夕夕隻是扁著嘴,懶懶地抬起眼簾看他一眼。
相比昨天見麵時,慕修遠修剪了一下發型,頭發變短,顯得更年輕有型了。
她頓時氣得聲調都高了起來,“慕修遠,我擔心你時間不夠用,帶著傷給你節約時間,你竟然還有心情去理發!”
慕修遠來不及給她解釋這種小事,隻是捧住她氣鼓鼓的小臉,仔細看著她傷口上的紗布,因為紗布滲血了,他便撕開一下膠帶仔細看著裏麵。塗了碘酒的傷口,像一條猙獰的蜈蚣刺進慕修遠眼中,疼到他心裏。
慕修遠給她貼膠帶時,她生氣亂動,想要甩開他的手,他的手就碰到了她的傷口,疼得她“啊”了一聲。
慕修遠蹙眉,快速地把膠帶貼好,才跟她解釋道:“我剪頭發,沒你們女人那麼複雜,還要燙染,隻是把發型師叫到辦公室來,我邊看文件邊修剪的。”
沈夕夕把自己的臉從他手上拯救下來,對他假笑一下:“慕少爺,你好懂呀,還懂燙染,宋思瑤還是波波頭呢,李夕楠最喜歡紮丸子頭了。隻有我,不是披頭散發,就是胡亂紮一下,你是不是看著很難受。”
她說完就蹙眉閉嘴了,捂住自己的臉,真想咬斷自己的舌頭。都是昨天看多了他跟女明星的花邊新聞,又被保安攔在了鼎鑫大廈外麵,一見他,就這麼醋意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