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張眨巴著眯眯眼,一臉的天真無邪,表示:少夫人,我沒有騙你呀,我是認真的。
沈夕夕氣得眼簾顫了顫,咬緊牙,推開擋她道的小張,腳步匆匆地就跑上了樓梯,從陽台進到了臥房。
她在臥房裏坐臥不安,不停的來回走著,細細想著這兩天發生的事情。
從她前天回到家裏,家裏的一切就不太對勁。隻是發生了太多事情,分散了她的注意力,讓她沒法去靜下心來仔細思考。
現在想來,發生的一切,都不對勁。
首先,這一片區住的人非富即貴,最不缺的就是錢和人脈,怎麼可能會允許斷網半個月。
電視壞了,座機也壞了。她們這些年輕人平時玩慣了智能手機和電腦,不關係電視也還正常。
可,平時最喜歡追家庭倫理劇的莫姨,竟然也不著急看電視了,一點都不催著家裏的幾個大男人去修理。
她說要去市區接閨蜜回國,慕修遠就把她折騰到睜不開眼,下不了床。她昨晚一直覺得是慕修遠那個禽獸的發情期到了,獸欲太強。此刻細細想來,慕修遠應該是想把她折騰到下不了床,出不了門。
她憤憤地把牙咬得更緊了,原來,慕修遠這個禽獸竟然已經無恥到用這種辦法阻止她外出。
接下的事情,就是莫姨和小張的手機都停機了,園林師的手機沒有帶。
怎麼可能這麼湊巧,大家生活在科技如此發達的現代社會,卻齊齊地網絡出了問題,手機出了問題,還沒有人去解決。
她扶著沙發的靠背,倚在了上麵,穩住自己越來越冷的身體。她眼神裏帶了些困惑和恐懼,盯著玻璃推拉門上她自己的模糊身影,形單影孤。
理清楚了這一切,她心裏逐漸確定了一個結果。
發生的所有事情和怪像,都在表明了,這是慕修遠在阻止她外出,阻止她接觸外界的人和事。
那外麵是發生了什麼?已經嚴重到讓慕修遠這樣大費周章。
她的記憶又回到了見小勤的那天,小勤說他把慕修遠給打了,所以,是慕修遠把小勤怎麼樣,才這樣不讓她和外界聯係嗎?
一想到有可能是自己的弟弟小勤出事了,沈夕夕就什麼都顧不得,換了一身外出的衣服,就腳步匆匆地衝到院子裏,越過花園,朝很有民國格調的鏤空大鐵門跑去。
可是她還沒跑到鏤空大鐵門,卓羅就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了。倏地竄到她前麵,害她結結實實地撞到了他像銅牆鐵壁的身體上。
她捂著額頭的傷口,痛得霎時留了兩串眼淚,不想在這群撲克臉型男跟前掉眼淚,她又立即把眼淚擦掉,氣鼓鼓地瞪著人體牆卓羅。
卓羅一臉歉意地看著她,低了頭,笨拙地撓了撓後腦勺短短的頭發:“少夫人,您跑這麼快幹什麼?”
沈夕夕也沒好氣,懶得跟撲克臉的他多說:“你讓開,我要出去!”說著,就要繞過卓羅朝大鐵門走去。
卓羅很敬業很敏捷,不管沈夕夕怎麼繞來繞去,他撲克著一張臉,總能擋住她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