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夕夕對慕修遠這種心裏想和她離婚,卻要把戲做足的模樣,厭煩到了極點,連連冷笑了幾聲:“慕修遠,楚辰星是這個醫院的副院長,醫生的意思肯定和你是同一個說法。別說一個聖澤醫院,就是A市所有的醫院,所有的醫生都會照著你慕少爺的話說。”
沈夕夕這副寧死不承認、胡攪蠻纏的模樣,也讓慕修遠惱怒到了極點,他鬆開沈夕夕的手,陰沉著臉色坐回了自己的駕駛座上。
沈夕夕卻以為自己是說中了慕修遠的計謀,她跟著他坐起身體,側對著他,冷笑著:“慕修遠,被我說中了!你還真是個偽君子,明明就是想跟我離婚,卻要給我戴罪名、潑髒水!是你自己男女關係混亂,肮髒不堪,你竟然還無恥地指責我。”
她說完,目光執拗著看向慕修遠。
慕修遠雙手攥成拳,又鬆開,把自己的牙齒咬得啪啪作響,眼睛像是要噴出火苗來,直直地看向沈夕夕。
沈夕夕亦不畏懼慕修遠噴火的目光,抿唇看向他。
“夕夕,我給你機會了,你不說!我不管你是想保護他,還是想欺騙我,我早晚會查出來那個男人是誰!”
他眼神怒意地盯看著沈夕夕,手上嫻熟地幫她把座位調整好,又幫她係好了安全帶。
他的身體剛坐直,沈夕夕就半起身把安全帶扯到了最大限度範圍,她目光執拗地看著他,也怒意滿滿地回了句:“慕修遠,不管你查不查得出那個男人,我都要跟你離婚!協議不成,我會上訴的!這個婚,我離定了!”
她剛說完離婚兩個字,慕修遠就蹭地怒意到了極點,又聽得她說離定了,抬手就一巴掌打在了她右臉上,把她打得猛猛地撞在了座椅上。
沈夕夕雙眼震驚地看著盛怒中的慕修遠,隻覺得自己的右耳朵都被打得嗡嗡作響,可慕修遠咬著牙、冷森森的聲音還是飄進了她耳朵中,“沈夕夕,你聽好!以後不要再提‘離婚’這兩個字!這場婚姻,由我慕修遠做主!你這輩子都別想離婚!你就算是死,都得和我的屍體葬到一起!”
旋即,他鐵青著臉色坐正身體,發動了車子。因為心裏痛,他絲毫感受不到手上是不是痛的。
所以,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用了多大的力氣打沈夕夕。
他開車的時候,餘光瞥看向她,她垂著腦袋靠在那邊的車窗上,因為長發遮擋,他看不清她是什麼模樣。
她身體也不顫抖,整個人安靜地讓他心裏泛起一陣尖銳的恐懼。
其實,在打完她那一秒,他就後悔了。
可是,他真的很費解。
以前天真活潑、直爽開朗的夕夕,怎麼會變得像是市井潑皮一樣,舔著臉說謊、耍無賴。她是吃準了,她說的,他就會全信嗎?還是仗著他愛她,才會這麼肆無忌憚地欺騙他,把他當傻瓜蠢蛋。
沈夕夕已經不止一次跟他提離婚,讓他覺得,這場婚姻,就是他的一廂情願,沈夕夕卻準備著隨時離開,奔向其他男人的懷抱。
慕修遠越想越氣,腳下的油門也越踩越狠,車子也越開越快,不時地超車、漂移,把沈夕夕顛婆得像是在坐過山車一般。
慕修遠是要去鼎鑫大廈,沈夕夕要去酒店找鹿安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