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修遠察覺到吳森還想再說什麼,便又開了口:“吳森,我爺爺年紀大了,才如此著急進駐美洲市場,他老人家想在去世前,看到鼎鑫集團的生意在美洲站穩腳跟。龍爺和我爺爺年歲相當,也是著急進駐亞洲市場。相比較龍爺現在連個穩定繼承子孫都沒有,你說,龍幫和慕家,應該是誰比較著急?龍幫在美洲的影響力,又怎麼比得上我慕家在亞洲的影響力?孰輕孰重,相信龍爺一派應該會考慮清楚!”
慕修遠解釋到這種地步,吳森也聽懂了,輕鬆地笑道:“慕總,我會按您的吩咐,好好去辦這件事的。”
次日,沈夕夕睡到中午才醒過來,慕修遠不在臥房。她本意是拿起手機看時間,卻看到了安澈的短信:
夕夕,我是安澈,我今天會在你們酒店旁邊山上的寺廟裏。我上次給你的項鏈,你拿給我,那個姐姐要把項鏈要回去,否則就殺了我。咱們見麵的事,不要讓除你之外的第二人知道。
沈夕夕左右看了一眼,看到了自己的行李箱。
這一次她去鹿安茜家裏等鹿安茜,正好鹿安茜想起來把上次的包、衣服給她,她便塞到行李箱裏,帶著來旅行了。
項鏈正好在包裏,當時鹿安茜和宮淇還開玩笑說,“會不會是什麼歐洲貴族的身份標誌,小心你會被家族繼承者選去當新娘。自此,你就是歐洲貴婦了。”
沈夕夕當時沒在意,笑著回了句:“安澈要是什麼歐洲貴族,他就不用去當牛郎了。”
此刻,看完安澈的短信,沈夕夕就開始想歪,無極限地發揮了自己的想象力,會不會是什麼歐美大片裏演得那般,因為某些家族利益紛爭,現在這個項鏈變得很重要,所以,安澈才如此神秘地要把項鏈要回去。
沈夕夕穿好睡袍,強忍著渾身的酸疼,墊著腳尖走到門口,把沒有關死的臥房門打開了一條縫。
一身白色T恤、黑色休閑褲的慕修遠坐在沙發上,背對著她,不知道在用筆記本看什麼東西,旁邊的茶幾上還放著咖啡杯。
很顯然,這樣狀態下的慕修遠,肯定是很清醒了。稍微有點風吹草動,聰明睿智的他,都能察覺出異樣來。
慕修遠在外麵,沈夕夕不敢給安澈回電話過去,便給安澈發了條短信:那我到時候怎麼找你?
但是,她等了二三十分鍾,安澈都沒有回複她。
她壯膽打了通電話過去,也是沒有人接。
等通話自動結束,沈夕夕順便搜索了一下附近的景點,旁邊山上的確是有一家寺廟,叫紅蓮寺,很多網友說是求子很靈驗的一家寺廟。
沈夕夕有些無語,這都什麼年代了,不孕不育都有得治了,這家寺廟還存在著,並且香火旺盛,也是奇葩至極。
行李箱就在臥房裏,為了節約時間,沈夕夕把項鏈拿出來,放在自己要用的包裏,然後去洗澡。
雖然她把短信刪除了,卻怕她洗澡的時候,安澈突然回短信,被進來的慕修遠看到,便帶著手機去了洗澡間。
浴室四周的牆壁都彌漫著水汽,尤其是玻璃門那裏,上麵懸著密密麻麻的小水珠,透進來的光線仿若隔著水霧一般迷濛。
沈夕夕正在用沐浴露,驟然間看到玻璃門外站了一個人,本就做賊心虛的她,被嚇得腳下一滑,扶著牆壁才穩住了身體。
等慕修遠打開玻璃門走進來,她不滿地蹙眉,慕修遠卻唇角帶著淡淡笑意看她身體。
沈夕夕覺得這樣很尷尬,關了花灑,扯了浴巾,先裹住身體,蹙眉嘟嘴看著慕修遠:“你快出去呀,我要洗澡。”
慕修遠卻並沒有出去的意思,反而是勾了勾唇角,“昨晚上剛禽獸完我,今天就對我態度這麼惡劣,夕夕,你怎麼能這樣?”
沈夕夕想到慕修遠曾經在車上要完她,就趕她下車;還有一次,把她弄到疼得快要死掉,結果第二天還是冷著臉走人;如果說,犯完禽獸就翻臉,這種事,也隻有慕修遠做得出來。
她後靠在牆壁上,雙手環胸裹緊了浴巾,嘟嘴垂了眼簾,“你慕修遠何止一次禽獸完我,就翻臉!”
沈夕夕雖然沒明說,可慕修遠做那些混蛋事,他自己也都記著呢。遂撥了撥頭發,有些內疚,便不好再和沈夕夕開玩笑,就扯開了話題:“你快點洗,我讓人給你選了個電影劇本,你出來看看。”
他說完,轉身往外走,無意間瞥看到了架子上的手機,便停下腳步,轉過身體問沈夕夕:“夕夕,你洗個澡帶手機幹嗎?不怕把手機打濕麼?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