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你告訴我，她現在在哪兒？”
“雁、塔、樓！”他聲音壓得特別低，一個字一個字說完，說完還渾身一哆嗦，好像很害怕。
“那是哪兒？”
“就在這附近，不過你放心，你的小女朋友一時半會兒死不了，但我有另一件事要告訴你。”
他說著站起來，胳膊搭在我肩膀上，低聲說道，“待會兒，不管誰給你要枕頭，你都別給。”
我更想不明白了，這次又跟枕頭有什麼關係!
瘋子不讓我多問，就讓我等著，會有人來主動找我的。
我哪等得了，抓著他的胳膊往外走，讓他先陪我去那個雁塔樓。
瘋子卻說什麼都不走了，“大侄子，我可以陪你去，但你現在去也沒用，救不出來，聽我的，等電話。”
他話音剛落，手機響了，我倆一下子都緊張起來，盯著來電的陌生號碼，我雙手忍不住開始發抖。
瘋子一把抓住我的手，幫我穩住，摁下了接聽鍵。
“喂？你們把小雪怎麼了？”
沒想到電話那頭卻傳來了嗚嗚嗚的哭泣聲，我的心都揪在一起了。
但很快，我意識到這哭泣的人不是小雪！而是護工李阿姨！
臨走的時候，我把太平間的鑰匙硬是塞給了她。
電話裏李阿姨有點語無倫次，就像嚇破了膽。
“張強，回來，快！快回來！二號冰櫃，二號冰櫃出亂子了！”
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邊問李阿姨二號冰櫃怎麼了，邊往回走。
走了兩步，我又折回來，抓住了瘋子的胳膊，讓他跟我一起去。待會兒我還讓他帶我去我救小雪，可不能讓他跑了。
李阿姨那邊卻沒聲了，喊了好一會兒，她也沒回答，我索性掛斷了電話，朝太平間跑去。
門衛本來想攔下瘋子，我就胡編了一句，說要給他治病，門衛這才放我們進來。
來到太平間門口，瘋子說什麼都不進去，我隻好先讓他待在值班室裏，自己鑽進了太平間。
一推開大門，發現李阿姨已經癱倒在二號冰櫃前，口歪眼斜，渾身抽搐，手裏還緊緊攥著手機。
太平間裏靜悄悄的，二號冰櫃也沒鬧，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我二話不說把李阿姨背在後背上，送到了急診室。
我沒有一直守在急診室外，通知了李阿姨的領導，就離開了。
小雪的事情還沒有解決，我現在心裏特別亂，根本無法安心等著李阿姨出來。
回到值班室，瘋子已經把鞋脫了，放在暖氣片上哄著，滿屋子臭，我一進去差點吐出來。
瘋子一看見我，趕緊把我叫到跟前，“誒，大侄子，剛才那大媽為啥暈過去？”
“你那麼能掐會算，咋不自己算算！”
誰知瘋子嘿嘿一笑，“你就不好奇那二號冰櫃裏是啥？”
我一驚，連忙問他怎麼知道二號冰櫃的。
瘋子一拍大腿，“嗨！那邪氣玩意兒這醫院裏誰不知道，我也聽人說的唄。你真不知道二號冰櫃是怎麼回事？”
他說完，我也有點蠢蠢欲動了，忍不住摸了摸兜裏二號冰櫃的鑰匙，
可一掏兜，鑰匙不見了！
（下一更14: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