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旱柳,馬上來了精神,緊接著問老頭:
“那旱柳後麵究竟是什麼?有人告訴我永遠不能過去,否則自己和身邊人都要遭殃,你知道這種禁忌嗎?”
我一問完,老頭的臉上快速劃過一絲苦笑,然後他陷入更深的恐懼和絕望之中。
過了一會兒,我主動打破了沉默。
“既然我都已經告訴你死人在哪兒了,你還不肯放了我嗎?”
“不,我還要你為我做件事。”老頭說完皮笑肉不笑地抽動了下嘴角。
我心一沉,他還沒完沒了了!
“那你要我做什麼?”
“殺了他兒子。”他說這每個字時,都咬的死死的。
我想都沒想,一口拒絕。
那死人究竟是不是王副院長的兒子,我還不能完全確定,再說,以我的本事,怎麼能對付地了一個死人!
老頭聽完,沒說話,再次拿出了那把手槍,這一回他把槍對準了昏迷的小雪。
“你如果不幫我,我就一槍崩了她!”
看他瞪著眼珠子的樣子,說不好真會動手。
我握緊了拳頭,壓著心裏的火,“好好好,你先把搶收起來,我可以答應你。”
老頭緩緩地把手槍收起來。
“但是你要先回答我幾個問題。”我對他說。
“別怪我沒提醒你,現在你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你可以問,但答不答是我的事情。”
我點點頭說:“可以,反正我的問題都很簡單。第一你是誰,第二你為什麼那麼恨院長兒子,第三,那年到底發生了什麼,院長兒子到底是死是活。”
老頭聽完臉色陰得更沉了,過了一會兒,他終於娓娓道來。
“我曾經是醫院所在轄區的一名警察,兩年前,王院長兒子死而複生的消息傳開後,有人來報案,說王院長是故意騙保,兒子其實沒死。我們立刻對此事展開了調查,還直接去搜了王院長的家。”
我頓時緊張起來,“然後呢?發現他的兒子了嗎?”
老警官點了點頭,臉色難看得就像一具僵屍。
“他的兒子就在臥室裏,我們進去的時候,滿屋子臭味,他還跟我們打招呼,我永遠也忘不了他笑起來的樣子,特別詭異……”
我說既然孩子活著,那這騙保的罪名不就成立了嗎?
老警官搖搖頭,“我們當時確實想要逮捕王副院長,但最終還是失敗了。”
“為什麼?是他不配合?”
老警官重新坐下,手顫抖著從兜裏掏出一根自己卷的煙,用火柴點燃,搖熄火柴後,透著藍色的煙霧,他看著我說:
“是我們自己主動退出了調查。因為……”他猛吸一口煙,就像那些片段還發生在昨天,竭力壓製住內心的恐懼後,他繼續說:
“因為我們發現院長的兒子根本就不是活人,他就像介於死人和活人之間的狀態。”
說到這兒老頭的麵部表情突然變得扭曲了,“而且,他說了很多奇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