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我和霖子又輪番問了老高一些問題，包括他說的‘你們’是誰，王月的屍體現在在哪兒等等，但老高都沒回答出來。
不過根據他剛才的那幾句話，我稍微明白了一些。
老高確實把王月墳墓的位置告訴了別人，而那人偷走了屍體，然後給他下了藥，估計也威脅過老高，如果說出去就會殺了他之類的。
霖子則認為給老高下藥的人，必定是昨天看望過他的人，既然當時醫院裏其他人都沒察覺出異常，說明老高非常信任那個看望他的人，也就是說是他的同伴害了他。
我點點頭，聯想老高之前有嫌疑的那些事情，例如暗巷裏扮演薩滿教的人跟我要荷包，殺死王穎的手下等等，假如都是老高幹的，也絕對不是他一個人做的。
所以害他的人應該是他的同夥，或者說是他的上級。
而在王月這件事上，利用完老高，怕他壞事，就想一腳把他踢開。
霖子聽完連忙點頭，“強子，你說的沒錯，其實我早就想告訴你這些，就怕你老說我估計針對老高。”
“你這馬後炮……”我忍不住嘀咕了他一句。
這時我看見了站在門口小郭，她盯著老高，眼神冷冰冰的。
她看了我和霖子一眼，招了下手，轉身離開，應該是有話要對我們說。
我和霖子趕緊跟了出去，來到外麵，小郭讓我倆坐在沙發上。
她抿了抿嘴唇，認真的說：“其實他當初拋棄我和我媽，是受了一個人的蠱惑，他這些年跟著那個人應該沒少幹壞事，所以我覺得是那個人把他害成這樣的。”
我趕緊問她，知不知道那人是誰。
小郭搖搖頭，皺起眉頭：“不知道。我隻知道那人行事十分陰險，非常神秘，而且應該有很多眼線和手下，我繼父隻是其中一個。”
我忍不住問她，既然你不認識那個人，又怎麼知道這麼多事情呢？
小郭雙手交叉放在胸前，無奈地說：
“我知道這些的時候，我繼父還沒拋棄我媽，我媽讓我去查，看是誰蠱惑著我繼父不好好過日子的，結果我什麼也沒查到，隻知道那個人讓我繼父利用職務之便，幫他盯著醫院的一些人。”
原來老高電腦文件夾裏的那些監控錄像都是給那個人看的！
霖子依然用一種警惕的，懷疑的眼神看著小郭。
她歎了口氣，“我知道你不信任我，一定是因為那天我騙你們去那片荒地的事情吧？”
既然話說到這兒了，我就問小郭，“你和那個王俊凱是什麼關係？為什麼幫他騙我們過去？”
小郭眉頭一擰，一臉疑惑，“什麼王俊凱？”
“就是那個會走路的屍體，你可別裝蒜啊。”霖子死盯著她。
小郭依然不知道我們在說什麼，我索性就不問王俊凱了，讓她把那晚的經過全都說一遍。
他換了個姿勢，身體稍微前傾，臉上流露出一絲的愧疚。
“之前有個女人給了我一筆錢，她讓我主動去找王副院長，談太平間和殯儀館合作的事情。我去了後，王副院長果然同意了，給了我太平間和樓道的鑰匙，還讓我去給那三具屍體化妝，這些都是那女人預料中的。”
她頓了頓，繼續說：
“後來，我把鑰匙給了那個女人。在化妝的時候仔細記住了其中一個護士的樣子，專門給她化了很濃的妝，到了晚上，我就打扮成她的樣子，把你們帶到城郊的荒地去。這之前，那個女人已經把屍體偷走了。我把你帶到荒地後，先跳進墳坑，再快速爬出來，躲在一邊的草叢裏，悄悄離開。所以這一切都是那個女人指使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