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們的談話中,我能判斷出來,藍教授對王穎應該是隱瞞,或者欺騙過什麼。
難道是關於這件事的?
藍教授究竟做過什麼,目的是什麼呢!
當我們來到這一帶的時候,天色已晚,到處都黑燈瞎火的,什麼都看不清楚。
霖子緩慢開著車,讓我們仔細找那棵標誌性的大槐樹。
看了一會兒,王穎鬱悶地說:“不是我說啊,這個紅胡子是不是耍咱們呢!這不都是大槐樹嗎!”
我和霖子也犯了難,看來看去,路邊種的確實是槐樹,而且都差不多,看不出哪個更特殊。
“強子,你不是來過這兒嗎?”霖子說,“還記得上次的具體位置不?我估計啊,十有八九是上次那個地兒。”
我歎了口氣,“上次我都被打蒙了,根本不記得東西南北。不過我相信紅胡子沒騙咱們,再找找,看哪棵樹比較特殊。”
我們現在行駛的這條小路,是東西方向的,我們正在朝西開,而紅胡子說,找到槐樹後,先向南,再向西,所以我判斷那地方應該是在公路的南麵,我們的左手邊。
看著小公路的兩邊那一眼望不到頭的玉米地,我不禁感到好奇,這些玉米秸稈竟然一直到現在沒有人來鏟除。
霖子把車窗打開,一股股泥土的味道鋪麵而來,玉米秸稈被風一吹,沙沙作響。
盯著路邊的玉米地,我突然有一種感覺,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地裏麵行走……
我看不見它,但是能感覺到它的存在,它有著漆黑高大的身影,就跟著我們的車,平行著往前走。
而每當我覺得自己要把它看清楚的時候,它好像就警覺地低下了頭,躲在玉米杆的後麵,睜著猙獰鬼魅的小眼睛,滴溜溜地看著我們。
我的頭皮陣陣發麻,村裏的老人說過,當你走夜路,頭皮發麻,渾身起雞皮疙瘩,感到害怕的時候,多半就是有髒東西在跟著了。
雖然一直不相信什麼鬼怪,但此刻我是真害怕了。
因為這片玉米地有問題。
“你們看,這牌子挺有意思的啊。”霖子一手扶著方向盤,一手指著路南的一個廣告牌。
廣告牌上沒有宣傳任何商品,而是寫了一個標語,類似於在高速路上看到的那種‘請勿疲勞駕駛’之類的牌子。
這個牌子上寫的內容是:“苦難即是救贖”
不倫不類的標牌。
我從沒在任何莊稼地裏看見過這樣的標語。
“停車!”王穎突然說。
霖子把車停在了路邊,王穎率先下了車,我和霖子趕緊跟著下去。
下車後我才真真切切地感覺到了恐怖。
漆黑的公路上,前後都看不見人家的燈光,更別提什麼其它的車輛了。
王穎跑到那個廣告牌的下麵,指著那根架著廣告牌的木頭杆子對我們說,“快看,這上麵有雕刻!”
我們趕緊走過去,用手電一照,上麵確實刻著的很多怪異的圖形。
“這些都是薩滿教的圖騰!”王穎激動地說。
我向廣告牌的兩邊看看,在廣告牌的正西方向,不遠處就有一顆粗壯的槐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