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我突然想到了倒賣人體器官的家夥,我們該不會也要掏心挖肺的被人偷取器官吧……
那個白醫生說得好聽,其實他就是要來殺我們的。
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回頭看看那台儀器,並不是最新安裝的,管子上也落了一層灰塵,這儀器絕對有些年份了。
就連手術台都是破舊的,在床邊上殘留著咖啡色的痕跡,那應該是血漬。
所以,我們並不是第一個接受這種手術的人。
如果真的像小雪說的,是要對我們的腦子動手術,修改我們的記憶什麼的,那過去有誰被做過這樣的手術,又是誰主使的,目的何在?
這家醫院裏究竟還隱藏著多少秘密!
我立刻轉身走到門口的位置,“霖子,小雪!你們看到自己房間裏的東西沒有?”
在我問的同時,對麵小雪的房間傳來一聲尖叫。
“這都是什麼啊!”小雪扒著窺視窗驚恐地看著我,“強子,你屋裏也有這種藍色液體的儀器嗎?”
“恩。”我點點頭,“霖子,你那邊呢?”
“我的屋子裏也有……”他鬱悶地說。
我的心撲通撲通地猛跳,這種無助和恐懼就好像眼睜睜看著自己被活埋的感覺。
絕對不能讓這個手術進行下去。
“霖子!小雪!快,現在就去破壞那些儀器,拖延時間!”
我一邊喊一邊走到儀器前麵,開始用力的拔掉那些管子,又用力去踹牆上的儀器,尋找斷電口。
旁邊房間裏也傳來‘砰砰砰’的聲音,應該是霖子正在破壞儀器。
折騰了好半天,我的拳頭流血了,大汗淋漓,而那個看起來隻是玻璃材質的儀器箱,絲毫沒有受到損害。
而且,我一根管子都沒有拔下來,全都結結實實地安在上麵。
這一瞬間,我突然就絕望了。
過了一會兒,走廊裏傳來嗒嗒嗒的腳步聲,感覺像皮鞋的聲音,與此同時,還有輪子發出的隆隆聲,來的人應該是推著一輛手推車的。
我緊緊貼在門上,扒著窺視窗往外看,隻見一個嚴重謝頂的男人走了過來。
他穿著一件帶著汙漬的白大褂,戴著一副髒兮兮的眼鏡,眼鏡片很厚,這人邊走邊回頭看,確定身後沒有人後,推了一下眼鏡,扯動嘴角,詭笑了一下,麵容很猥瑣。
他慢慢靠近過來,跟我的目光交彙在一起。
“你們不要費力氣了,那些儀器是不會壞的……”他幽幽地說。
“你是白醫生?”
“不,不不不,我不是白醫生,我隻是他的助理。”他說。
聽聲音確實不太一樣,他把地麵的窺視窗打開了。
一個餐盤被遞了進來,上麵有各種好吃的,我不去管那個餐盤,問他這是幹什麼,最後的晚餐嗎?
“我奉勸你們一句,最好還是把飯菜吃掉,不然就算逃跑也有力氣啊,雖然你們根本就跑不出去,咯咯咯……”
他發出了和白醫生一樣的尖笑聲,我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