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你們？有什麼難言之隱嗎？”楊副院長說完那兩個問題後，看我們不說話，有些詫異。
“哦，不不不，我是在想該怎麼跟你說，因為說來話長嘛。”霖子連忙解釋。
楊副院長雙手抱肩看著我們，十分冷靜，眼神也很犀利。
我和霖子先回答她的第一個問題，把這幾天在地下室的經曆告訴了楊副院長。
她對我們提到的那種藍色的‘血液’非常感興趣，還有裏麵的內髒和大腦，我又十分詳細地描述了一遍。
楊副院長聽完陷入沉思，她低著頭，然後又不住的點頭。
“怎麼，楊副院長，難道你知道那儀器，知道那種藍色的血液？”我問她。
她默默點了點頭，過了一會兒，對我們說：“我好像知道，但不能完全確定。”
“那藍色的血液真的是人血嗎？”霖子睜大眼睛問：“正常人怎麼會有藍色的血啊，該不會是藍血的外星人吧？”
“不，不是血液，至少我認為不是。”楊副院長說這些的時候，並不十分確定。
“我懷疑那是一種特殊的人血液中的提取物，然後加入了一些藥劑，這樣就可以用於治療重大災難後的心理創傷，通俗點說，有點像忘憂水，會讓人忘了某些回憶，並對一些重大疾病有神奇的療效，使人完全脫胎換骨。”
“我去，這麼神奇，那這玩意兒幹脆叫神仙水得了！”霖子忍不住說。
我和王穎則默默地盯著楊副院長。
她繼續說：“確實挺神奇的，但是如果被壞人利用了，讓你們忘記自己是誰，這不就是用藥物進行洗腦嗎？”
“楊副院長，我冒昧問一句，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我盡量用一種不那麼像在懷疑她的語氣問。
她倒是很坦然，對我們說，她剛才提到的內容，最初是被醫院的一位醫生提出來的，那位醫生提出這個實驗項目後，確實得到了重視。
但也遇到了問題。
首先，往哪去找那所謂的‘特殊人群’來提取他們血液中的物質呢？這個人群看起來根本就是那位醫生自己假設出來的，並沒有根據。
他說自己可以找到那些人，但是半年過去了，一年過去了，他都沒有進展，由於長時間不能落實，實驗項目終於被廢止了。
當然，實驗項目未能進行下去除了這一點原因以外，還有一個重要原因。
楊副院長說，這其實是一個很有爭議的實驗，在項目最初被提出來的時候，就出現了分歧，一方支持，一方反對。
反對的原因是，這項實驗若想成功，需要大量的人體血液，也就是那所謂的特殊稀有人群的血液，這有可能會要了那些人的命。
犧牲人的性命去做實驗，這絕對是不能接受的，有違人倫，所以從項目提出來之初，就遭到了很多人的反對和質疑。
聽楊副院長這麼一說，我們都明白多了。
王穎就問楊副院長，那她到底是支持還是反對的。
“當然是反對。”楊副院長十分肯定的說，“不過，有這個實驗項目的時候，我還是個一文不名的小醫生，反對也沒有用，沒人會聽我的意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