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哥。”我叫住了他。
胖老板有點不耐煩，他回過頭來，“又怎麼了？就讓我休息一會兒吧，行嗎？你們不要隻知道想著自己的朋友王穎，就把我往死裏使喚，我盡力了！”
他向來謙和，脾氣更是好的沒的說，可今天卻表現出了從來沒有過的煩躁，以及對朋友的無禮。
我知道自己不應該跟他計較，但還是失望地重複了一句剛才他說過的話。
“你們的朋友。”我說，“這麼說，你並不把我們當朋友，也覺得我們沒把你當朋友。”
“好了，我沒那個意思，就是有點累了，你剛才叫我幹什麼？”胖老板的情緒好多了，但依然像一桶火藥，隻要一個小火星，他就能隨時爆炸。
“就是想問問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有聽收音機的習慣的，我以前在你這養病的時候，怎麼不記得你有這個習慣啊？”我小心地問。
他看了一眼手裏的收音機，然後又拿著離自己更近了一些，那樣子就好像生怕我會搶走了他的寶貝似的。
“最近才開始聽的，店裏生意不好，我一個人待在這裏太無聊，太安靜，需要發出點聲音的東西，這樣我才不覺得是自己一個人。有問題嗎？”胖老板問。
我搖搖頭，沒再說什麼，等到胖老板離開後，小雪問我剛才怎麼突然關心胖老板生活習慣的事情。
“我不是關心他的生活習慣，而是關心他的聽收音機的習慣，看他好像聽那東西有癮似的。”我不安地說。
“你是不是想到什麼了？”小雪問。
我點點頭，又搖搖頭，“我也不確定，你知道他都聽過什麼頻道嗎？”
小雪想了想，對我說，無非就是一些評書相聲，再有就是新聞，或者音樂，反正他聽的內容挺多的，沒有固定聽的頻道。
“有沒有一些聽起來怪怪的內容，就是非正常的電台節目。”我繼續問。
小雪茫然地搖搖頭，“好像沒有，到底怎麼了？”
“我就是覺得胖老板的變化太突然了，而我在探視王副院長的時候，他什麼都不想要，竟然隻要了一個收音機，還有在舊怨湖的時候，作怪的也是個收音機，我懷疑這裏麵有蹊蹺。”
小雪沉思片刻，“既然這樣，我以後就留意一下他聽得是什麼。”
我說還用等什麼以後，我們現在就去聽聽，說完我悄悄爬上樓梯，爬到地下室出口，躲在下麵聽著上麵的動靜。
收音機裏卻隻傳來了流行歌曲的聲音。
晚上八點鍾，我偽裝成小寶的樣子，來到了星願夜總會的門外。
這裏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不斷有顧客進去，我捂著兜裏那五千塊錢，但願別讓我白花這些錢，能得到些有用的線索。
楊副院長給我的那些錢我留下來一些自己要用的，剩餘的全都打到了我爹的銀行卡上，他們不會特別意外，因為我之前也都是把自己的工資這麼彙過去的。
夜總會的門前站著兩名保安和兩名身穿紅色旗袍的高挑女孩，他們熱情地迎接每一位顧客，我從沒來過這種地方，隻知道裏麵可以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