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我堅定地說。
蘇姐看我一眼,那表情就像在看一場災難。
“我覺得小雪當時的狀態不太正常,她好像不是被人綁架過去的。強子,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不明白。”其實我是有點惱火,“事已至此,不要再照顧我的感受,有什麼就說什麼吧。”
蘇姐點點頭,“我得到線索後就第一時間趕過去了,我確實去了那棟破樓,這個沒騙你,但事實上我隻看到了王穎和小安是被捆綁著的,小雪是自由的,可是她既沒有救他們兩個,也沒有離開,就那麼跟他們待在一個房間裏,他們三個都是醒著的。”
突然想起蘇姐最一開始對我說的話,‘小雪未必就是真的小雪。’
“你是說,我看到的小雪其實是假的,包括你看到的那個,也是易容後的?”我緊張地問。
蘇姐連連搖頭,“不是。那是小雪錯不了,但我認為她有問題。”
我眨巴眨巴眼睛,不自然地笑了笑,“不可能。蘇姐你肯定想錯了。告訴我,然後發生了什麼,你就回來了?甚至沒有進去看看?”
蘇姐歉疚地看了我一眼,點點頭,“我沒進去,不過我開始觀察他們三個,我怕他們或者小雪有陰謀。在你們到那裏之前,我都在觀察,可惜突然出了一件別的事情,紅胡子把我叫走了,所以昨天晚上我沒能幫到你們。”
我告訴蘇姐,其實她是想多了,小雪雖然沒有被綁著,但不代表她是自由的,她的胳膊上一直拴著一條鐵絲,那鐵絲很細,也許當時是拴在她的脖子上的,所以蘇姐離得遠肯定看不到。
“可我觀察了那麼久,樓裏根本就沒有什麼多重人格的罪犯,自始至終就他們三個!”蘇姐有些著急。
我點著頭,“好好,我明白你想說什麼了。你想說小雪就是那個罪犯。”
繞了半天,她的意思是,小雪把王穎和安警官綁架了,就因為蘇姐沒看見那個多重人格的人,沒有看見綁著小雪的繩索,所以認定小雪有問題。
可是困住一個人的方式有那麼多,不見得一定要用繩子。
再說了,安警官和王穎從昨晚到現在也沒有跟我說過小雪有問題,他們三個都是受害者,要是小雪欺騙了我,那就意味著,王穎和安警官也同時撒了謊。
可我們離開的時候確確實實地看見了那個男孩子,那個吃生肉的多重人格的家夥。
他才是凶手!
現在唯一難以解釋的就是小雪最後的失蹤,和她到底有怎樣的身世。
想到這,我猛然發覺事情有點蹊蹺,為什麼蘇姐要來對我說這些,她會不會是故意要把我弄瘋?讓我不再相信身邊所有人。
她或許是在試圖用一種奇怪的方式對我洗腦,讓我失去判斷力,之後我就能任人擺布了。
蘇姐或許是個好人,可她畢竟也隻是一個手下,紅胡子向來不是吃素的,也許為了對抗六芒教,他正在試圖把我逼上絕路,從此投奔他,給他賣命。
給人洗腦不就是要先破壞一個人原本的世界觀和人生觀,然後建立起新的觀念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