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警官點了點頭。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被鬼附身了,可以這麼理解吧?”
他再次點頭,“我隻是一種猜測,當時你腦子並不清醒,這筆跡顯然也不是你的,而那個藍色夾克的人不可能出現在病房裏寫下這些,除非你當時就是他……”
我看到最後一頁自己寫的那句話,我強調了前麵的內容不是我寫的。
當時我肯定已經有看答案,可惜我現在完全不記得了。
“那你對比過他本人的筆跡嗎?跟我寫的這些一樣嗎?”我發現我們正在求證一件荒唐又可怕的事情。
安警官搖搖頭,說那個家夥很少寫字,這剛好能講得通為什麼便簽紙上的那些字那麼難看。
根據我這段時間有限的記憶,我發現除了半個月前在警局他跟我說過話,其餘時候我都隻能看到他而沒有聽到他說過什麼。
為什麼偏偏在警局時對我說話呢?假設他真的是鬼,那他肯定是要給我提供了線索,為了幫我們逼著那個貨車司機說出了關鍵的內容。
我壓低了聲音,把這些想法告訴安警官。
安警官看著便簽紙上的內容出神。
“如果那是他的魂魄,不是我的幻覺,那他一定是想告訴我什麼,在警局時是,寫下的這句話也是!”我說。
安警官喃喃地念出來那句話:我不應該在這裏,我要回家,但是他們在拿我做實驗,這都怪我那個大哥,要是他不收那兩萬塊錢,就沒事。
然後我們兩個一起假設出了一種情況。
這種情況是在很多電影和電視劇都看到過的橋段,那就是這個穿藍色夾克的人雖然已經死了,但是他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死了。
而他的魂魄一直在跟著我,他自己也沒有意識到,他跟著我去了瘋人院,有時會附身到我的身上,他以為自己被關進瘋人院做實驗,他想回家,他覺得造成這一切的原因就是貨車司機“黑胖子”收了那兩萬塊錢,把他卷了進來。
這樣就完全能說的通了,我呆呆地看著餐館門外,頭發根都豎了起來,那家夥很可能還跟著我……
“好了,我覺得我們不要太糾結那到底是不是鬼,也不要試圖去解釋這件事了。”安警官說,“就當是你的某種特殊的能力好了,然後順著往下推。”
“什麼意思?能推出什麼來?”我問,眼睛依然盯著門外。
安警官恐懼地看看身後,“他又來了?”
“沒有,你繼續說,我聽著呢。”
安警官就說,會不會那個穿藍色夾克的貨車司機是想告訴你一些什麼事情呢?也許跟他的死有關係。
我把目光落回到安警官的身上,“你不是已經調查出來他了嗎?他是怎麼死的?還有其他信息嗎?”
安警官點點頭,“他的名字叫老九,死因還在調查中,但我之所以這麼關注他的事情是因為他死的地點很不一般,你肯定想不到是在哪找到他的屍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