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哥笑嗬嗬的把照片接了過去，歪著頭看了看。
“不認識。”劉哥搖搖頭，“沒見過，這誰啊？”
我心裏一陣失望，可又不甘心，就讓他再好好回想一下，確定沒見過嗎？
劉哥看起來不像是在騙我的樣子，他再次搖頭說沒有印象了，畢竟每天接觸好多病人家屬，怎麼可能刻意記住這麼一個普通的中年男人呢。
劉哥說完嘿嘿一樂，補充了一句：“他要是個漂亮的年輕小姑娘，我準過目不忘！”
我無語地看著劉哥，已經準備放棄從他這裏找到有用信息了，正想把照片收起來，一個中年大媽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誒，強子，你這是打聽誰的事兒呢？”
循著聲音，我扭過頭去，隻見一名護工正站在我身後不遠處，是燙著卷發的那位大媽。
我把照片翻過來衝著她舉了舉，原本也沒打算從她口中得到什麼信息，但護工大媽看完眉頭一皺，“誒！挺眼熟的啊這家夥！”
她眯著眼睛走過來，仔細看了看照片，又看看劉哥，用力拍了下劉哥的大臂外側，“誒，你小子記性這麼差啊，連我還記得他呢，你真想不起來啦？”
我想大媽說的可能是老九死在醫院冰櫃裏，這件事已經人盡皆知，如今屍體還在太平間，所以她才會把這個當成新聞來說吧。
劉哥苦惱地搖頭，說自己確實沒印象了。
這倒也不怪他，因為劉哥不可能會知道醫院太平間裏離奇死掉的人長什麼樣子，大部分人都不會知道，聽過新聞也不見的知道老九本人長什麼樣子。
我之所以一定要問劉哥，就是因為昨晚看到的那一幕。
老九穿牆而過從太平間後門進來，而他身後是劉哥。
劉哥不會是鬼，所以我看到的應該也是過去的一幕，通過我做過的某個神奇的夢看到的一件過去已經發生的事情。
我想既然我看到老九和劉哥同時出現，或許他會對老九有印象，如果那時候老九還活著，調查出來他為什麼來太平間，對調查他的死有很大幫助。
這時媽一跺腳對劉哥說：“這個人不是前段時間跟你一起進過太平間嗎，說是你的幫手，沒想到後來就死了！”
“啥？大姐！你可別逗我了，我的助手？還死了？！”
“是啊，他這麼介紹自己的！”大媽用一副無法理解的表情看著劉哥，“說起來這事兒也有半個多月了吧？不過我這個人就是這點優點，見過的人過目不忘。”
老九是在我頭腦失控的那天上午死的，所以大媽見他時肯定是在那天至親，也就是我還在太平間工作。
那期間有幾晚我偷偷溜出去了，去找趕屍人了，也有一些該我值班的晚上讓三旦哥或者小雪幫我盯著了，白天和劉哥碰麵的機會也比較少，都是三旦哥在跟他接觸。
那期間太平間裏發生過什麼事情，我是不會知道的。
“劉哥，你快好好想想，還記得是怎麼回事嗎。”我急切地看著劉哥。
他再次搖了搖頭，或許是我們聊地太久了，已經有死者家屬在抱怨劉哥了。
“好了強子，我回去再想想啊。”他撓撓頭朝車上走去，走到半路，突然停了下來，猛地轉身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