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讓我說什麼?那孩子是我從小養大的,我就是他的父親,到死都是。你永遠也不會跟他還有我妻子有任何關係!”王副院長瘋狂地大笑起來。
隨後我聽到徐飛發出憤怒的咆哮,他大吼一聲後,下麵傳來了乒乒乓乓的聲音。
一聽就是兩個男人在堆滿舊桌椅的屋子裏打了起來。
“咱們做點什麼?就這麼看著他們打下去嗎?”小雪問。
“恩,打一架,也許所有的心結就都開了。”
這種打鬥,在自然界,或人類世界,是雄性之間,最簡單最直接的戰鬥方式,也是發泄心中怒火的最佳途徑。
隻是我不明白,為什麼徐飛一定要把王副院長約到這種地方來。
大概過了五六分鍾,兩個人聽起來都精疲力竭了,打鬥的聲音逐漸變小,最後隻剩下了粗聲喘氣的聲音了。
我和小雪也已經趁著他們打架的功夫,走進小門,下了木質樓梯,躲在了樓梯的下麵,看著屋裏的情形。
“好吧,我就告訴你。”王副院長慘淡地說,他的衣服都髒了,頭破血流,此時正坐著靠在牆上,被徐飛用一把匕首架在脖子上。
徐飛瞪紅了眼睛,不吭聲,等著王副院長一五一十地把當年的事情告訴了自己。
聽完後,徐飛痛苦地流下眼淚,最終把刀扔在了一邊,順勢坐在地上。
不論真相是什麼,過去都已經無法改變,徐飛心愛的女人已經走完了悲劇的一生,而他自己的親生兒子,也已經變成了一句幹屍,或活屍。
“我把你從牢裏救出來……”徐飛哽咽著,“你知道為什麼嗎?”
“就因為我說了那句話嗎?我說你不把我救出來,就永遠不會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
“不是。或者說,不全是。”徐飛痛苦地說:“就是因為她曾經說過,不論如何,在你落難地時候,要拉你一把,是她看我的眼神,讓我最終答應了她。那種眼神十分親切,現在想想,原來,那是她看孩子親生父親的目光。”
“哼。老兄,隨你怎麼說吧。反正他們都死了,你跟我一樣,都是可憐的孤家寡人了,不過你比我還好些,你有錢有地位,我不過是一條蛀蟲。”王副院長悲哀地說。
之後,兩個人說了一些話,就是兄弟之間會聊的話題,敘敘舊一類的,打過一架之後,似乎就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了。
通過他們之間的對話,我終於知道,王副院長這些錢是怎麼來的了,以及他為什麼說自己是個蛀蟲,寄生蟲。
他出獄後,利用自己曾經的人脈,以及相關的醫學知識,為一些黑診所開處方藥,各種止痛藥,並幫助另外一個販毒組織製毒販毒。
至於徐飛,從事的行業則是光明正大的,他可以稱得上是商界大亨,涉及房地產,金融債券,以及餐飲服務業。
這樣一對比,也難怪王副院長會嫉妒徐飛,感到自卑了。
我還得知了一件事,王副院長報複六芒教,為妻兒和自己複仇隻是他的一種說法,他真正要做的是,把六芒教全部吞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