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漢被一隻手拽進了井裏,想到這,我突然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了,尉遲靜丹會把壯漢也拽下來。
應該是有人從背後襲擊了那名壯漢,總之,說時遲,那時快,壯漢和尉遲靜丹一起摔進了井裏。
我連忙緊緊貼在井壁上,後背一用力,沒想到竟然身後的井壁動了,身體頓時失去重心,向後倒去。
我這才反應過來,剛才自己好像正靠在一扇門上,用力一靠就把門給打開了。
這裏漆黑一片,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摸索著站起來,想把門重新堵上,我可不想讓尉遲靜丹發現這裏,相信惡巫也不想吧。
可我剛要把門扶起來,黑暗中亮起一盞油燈,掌燈的是個坐在狹小暗室裏的老人家。
“不用管了。”他用沙啞的老人嗓音對我說。
我看看門外,尉遲靜丹和那壯漢都已經摔了下來,他們和我剛掉下來的時候一樣,也是為自己沒死沒傷而感到慶幸,很快也就看到了我。
尉遲靜丹讓那個壯漢把她抱進這個暗室裏,她饒有興味地看著老人,又帶著幾分疑惑看向我。
“沒想到啊強子,咱們在這又遇見了,沒想到你還找了個藏身的好地方!”
“行了,都這時候了,你還是少說風涼話了吧,畢竟這地方到底是藏身的地方還是葬身的地方都沒準兒呢!”
我對她沒有好氣,說著靠在一邊牆上,離她遠遠的,同時觀察起這井下的秘密空間。
我們現在所在的是一個圓形暗室,暗室有兩扇門,一扇是我進來的那個,另一扇門上了鎖,應該是通往別的地方,或許是其它暗室,反正如果要離開這裏,肯定要從那扇緊鎖的門出去,畢竟我們沒辦法原路返回了。
再說屋裏的這位老人,他看起來倒是有些親切和麵熟,不過我確定自己沒有見過他,連在夢裏都沒有。
老人留著灰白的頭發,頭發很長,在頭頂梳了一個小發髻,像個老道長,不過穿的是普通衣服,黑色老中山裝。
“你又是誰啊?”尉遲靜丹也把注意力放在了老人的身上。
“哈哈哈。”老人輕笑,邊笑邊捋著胡須,“你先把那些髒東西從這裏弄走我就告訴你。”
老人說的應該是那些活屍,尉遲靜丹自然也聽明白了,她看了看壯漢,示意放她下來。
壯漢把尉遲靜丹放在地上,她坐好,閉上眼睛,默念著什麼。
很快,尉遲靜丹睜開眼睛,無奈地說:“現在不是我不想撤,而是已經到了難解難分的程度,除非對方也能消停。”
老人十分理解地點了點頭,拿起來手邊的鈴鐺,輕輕搖了搖,鈴聲清脆且穿透力很強,我聽完耳朵還稍有些不適。
“好了,可以讓那些髒東西消失了。”老人放下了鈴鐺。
尉遲靜丹也再次閉眼默念咒語,過了一會兒她睜開眼睛:“已經按你說的做了,現在能說了嗎?你是誰?跟惡巫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