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子,你跟我來一下,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說。”仁叔講完自己的故事後,掐滅煙,站了起來。
我看了一眼大壯,他也起身想跟過來,仁嬸拽住了他,大壯識趣,重新坐下了。
仁叔從仁嬸的藥箱裏拿了一枚鑷子,一小瓶酒精,一袋棉簽和一些醫用藥棉及紗布。
“用我去嗎?”仁嬸問,表情有些緊張。
“不用,你好好在這照看他們吧,一會兒再叫你。”仁叔說完便帶我走出客廳,把我帶到了紅胡子所在的偏房裏。
他把門從裏麵鎖好,深吸了一口氣,開始重新檢查紅胡子腹部的傷口。
我沒多嘴去問,知道仁叔一會兒肯定要就這個問題好好跟我說說。
仁叔先用棉簽沾取酒精把鑷子擦拭了一下,然後用鑷子小心得挑開了紅胡子腹部那條蜈蚣狀的傷口,鮮血再次流出來。
他趕緊用藥棉擦拭鮮血,最後索性交給我去做,我幫他擦掉那些血,他則快速把傷口的縫合線拆開。
裏麵的儀器完全展現出來,那是一個煙盒大小的黑色方盒,上麵隻有兩個小指示燈,散發出紅光。
紅胡子抽搐了兩下,可能是因為傷口疼痛,仁叔看了他一眼,沒有管,繼續看著那個黑色的小盒子,然後小心翼翼地拿出來。
我這才發現,那小黑盒上還有兩條線是在紅胡子身體裏埋著的,一條紅色,一套藍色。
“這是什麼?”我緊張到了極點,以為這也是一枚炸彈,而且是非常危險的那種。
“怕什麼?”仁叔肯定是看出來我緊張了,“這又不是炸彈。”
“那是什麼?”
仁叔若有所思看了我一眼,什麼都沒說,而是小心打開黑盒,露出盒子的內部結構。
“去他頭那邊看著,隻要他醒過來,就給他脖子上來一針。”仁叔說著遞給我一支金屬針管,看起來就像一根筆。
我連忙走到紅胡子頭部位置,緊緊盯著他的臉,不敢放鬆。
仁叔那邊則爭分奪秒地維修那個盒子,其實我也不知道他是在維修,還是在搞破壞。
反正仁叔看起來非常緊張,因為他的手在顫抖,比拆除那些炸彈時要緊張多了。
不知道過了幾分鍾,我感覺好像一個小時那麼長。終於,仁叔鬆了一口氣,他把黑盒重新合上,小心放回到紅胡子的身體裏。
我注意到,那兩盞紅色小燈已經不亮了。
幾乎同時,紅胡子睜開了眼睛,但是他的腹部還沒有縫合好,我和仁叔快速交換眼神,沒等到紅胡子做出任何動作,我已經朝著他的脖子上紮了一針。
紅胡子一翻白眼,再度暈了過去,我長舒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仁叔衝我笑了笑:“你很害怕他啊?”
“是啊,您不知道,他那會兒太瘋狂了。”我現在回想起來,還在後怕。
“沒事了,等他醒來的時候,一切就都好了。”仁叔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