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飛鳥對他點了點頭,然後喊了聲報告,栗孝國喊了聲進來。
栗孝國說謝運良是蔣東山放我們這兒,讓我們幫著帶孩子的,就兩月,今天開始你帶著他,你有多少本事別藏著都教給他,他能學多少看他造化,讓他住你們宿舍。蔣東山說這人他就用這一次,任務完了如果他還全須全尾的,就給咱們。
栗孝國撓了撓頭發,歎了口氣,次奧,禍害人啊。
穀飛鳥心裏也悶悶的。
蔣東山他們那裏的任務,還就用一次,完了全須全尾的可能性有多少?他跟栗孝國都非常清楚,幾率太小了!兩個月,他能教給他的東西實在少的可憐。
栗孝國又把謝運良也叫了進來,跟他交代了兩句,讓他跟著穀飛鳥,有什麼不懂的認真學,都是他以後保命用的東西,下午給他放半天假,好好休息,明天開始隨隊訓練。
謝運良答應了一聲,栗孝國很生氣,一拍桌子,大聲點!
謝運良打起精神大聲的喊到:是!
栗孝國瞪著眼睛盯著他,半天才擺擺手,行了你先回去吧。
等謝運良走了穀飛鳥才問,他這是怎麼了?
栗孝國眉頭皺的緊緊,“剛做的痛感實驗。”
啊……
穀飛鳥恍然大悟,蔣東山是真狠啊!一上來就是精神肉體的雙重摧殘,能挺過來的,確實不是一般狠人。
栗孝國又跟他交代了幾句,謝運良的身份現在已經不能隨便對人說了,大家問就說這人是上邊送過來蹲監獄的坑爹小霸王,名字叫王抗。
穀飛鳥一邊下樓一邊撇嘴,對謝運良身份的掩飾實在太此地無銀三百兩了,這人哪看著像混蛋小霸王啊,再說哪家舍得把小霸王送他們這改造,還不如直接送進監獄呆著。
他下了樓看見謝運良正坐在路邊休息,陽光下再看,臉色很是憔悴。
謝運良看見穀飛鳥出來就想站起來,可惜腿有點軟,費了半天勁也沒成功,穀飛鳥早都幾步走到他旁邊,伸手拽了他一把。
穀飛鳥曾經參與過一次九處的麻醉實驗,當時的感覺真是,隻求速死。那還隻是九處名目眾多的實驗項目中的一項而已,他隻是一個誌願者。
顯然九處對待自己人的手段要嚴苛得多,謝運良究竟進行了那些摧殘永遠都是個秘密,但很顯然他全部挺過來了,通過了九處的前期考察。
這真是個狠人。
穀飛鳥悠然而出一股欽佩之情。“怎麼樣,還能不能走?”
謝運良晃了兩下,站穩,“沒事,腿有點麻。”
穀飛鳥摻著他走了兩步,謝運良漸漸適應,走的慢但是還比較穩。他還有心情咧嘴笑,“哎,我真沒想到能在這見著您,教官您怎麼稱呼啊?”
穀飛鳥當初接近他的時候用的身份是跆拳道館的會員,謝運良是那裏的教練,穀飛鳥用的名字是蕭鵬,他稱呼謝運良謝老師。
顯然現在他倆的身份對調了,穀飛鳥是教練,而謝運良是學生了。
“我真名叫穀飛鳥,有時候大家叫我的代號,小鵬。”
謝運良客氣的叫了聲穀教官,然後又說,“我也有代號,蔣處給我起的。”
穀飛鳥看他臉上的表情,謝運良說這話的時候蒼白憔悴的臉上顯出一點得意,穀飛鳥於是從善如流,順著他的意思裝作很好奇的問,“哦?叫什麼啊?”
謝運良笑,“蔣處說我太能抗了,簡直就是抗王!然後就給我起了個代號,叫王抗!怎麼樣,霸氣吧?”
穀飛鳥點點頭,“霸氣!”
他手裏加了點勁,把謝運良撐了起來,倆人慢慢的往宿舍走。
過了好一會兒謝運良又說,“其實一點也不霸氣。”
穀飛鳥說不是的,真的特別霸氣,以後你就叫王抗了,你要記住現在是怎麼抗過來的,以後不管遇到什麼事都難不倒你,加油吧,前途無量啊!
謝運良又是好半天沒出聲,過了很久他說謝謝,聲音有點哽咽。
穀飛鳥想起謝運良的身世,他沒有家,沒有父母,隻有一個年邁的爺爺,聽說也去世了。他在陌生封閉的環境裏接受摧毀身心的試煉,能挺過來確實太不容易了,他現在應該有種無依無靠的感覺吧?
“我認識你輔導員言語暖。”穀飛鳥想起自己20歲剛出頭的時候,也曾有過的迷茫和無助,頓時有種物傷其類的感觸,生出許多同情。於是他提起了言語暖,一個他們都認識的人,有這個人做話題,或者能讓謝運良更快速的信任他。
果然聽見言語暖的名字之後謝運良臉上的神色立刻變得明朗,眼睛都亮了,“言姐?你們很熟嗎?”